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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爹娘就我一个儿子,袁府偌大家业,打理起来也需耗费不少精力。来年开春,我打算参加春闱。”春闱是他新加的,青年人争一口气,说了出来却也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参加春闱,若是入了殿试,或可求娶心想事成呢?

谢九玄一眼看透:“是吗?”

他没什么感情道:“别人十年苦读一朝登科,袁公子今日立志明年就想高中?”

毫不留情,一针见血。

袁青脸上表情险些维持不住。

他暗骂哪里来的莽头侍卫,若不是看在阮姑娘面子上,他早就拂袖而去了。

气死他了。他袁青在自己地盘上何时吃过这种亏。

“宁兄真是不留一点面子给我啊。”他只得以自嘲化解僵局。

谢九玄嘴里发出不明意味的气音。

那声音含着讽刺。

袁青胸膛起伏不定,他暗暗咬牙,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不能动手不能动手,今日还有最重要的事。

“这边。”他默不作声将原本就三步远的距离拉得更开一些,远远看去完全是两个不相干的人。

这人有毛病,让他隔着三步远说话。

太奇怪了。

袁青似乎对此处很熟。

谢九玄一路走得漫不经心,目光四处打量,很快就发现不同寻常的地方。

他们在院外听见的唱曲声原来在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