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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随即她就被这突如其来的想法吓到,立即抿唇,沉默不语。并让胡思乱想的脑袋停下来,开始默背武功心法。

谢九玄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告诉她这件事。

不止这件,应该是所有事。

其实如果仔细回想,谢九玄发现他在阮宁面前,已经少有什么秘密。

就连最让他不喜的失去理智这件事,也完全由她一人抗下。

她的强大和坚强都出乎意料。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一眼看穿阮宁,就像她小时候、初入京都之时,完全不知世事无忧无虑的小丫头一个。

有时候,却要辗转反侧日思夜想,才能猜透她一个眼神蕴含的情绪。

“建宁三年,他被宁国公府逃走的死士残党掳走,在那些一心拥护前宁国公的死忠之士身边长大。后来遇到病入膏肓的梁司南,受其所托,又想杀我,故易容成梁司南。”

阮宁想起当时梁司南故意接近之举,顿时皱眉。

“建宁三宁,”谢九玄脸色平静,看着阮宁,“你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关于建宁三年,阮宁从无数人嘴里听说,无数故事版本从她记忆里掠过。

对谢九玄来说,总归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

“不想。”她想也不想道。

谢九玄无奈地看她:“可是我今日难得想说。”

这些事,任由外人传得沸沸扬扬,他却从来都不开口提及。

可能是今日格外适合,也可能因为他心底有些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