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贯不贪杯的崔玦,几乎一个人喝干了一瓶沁桃酒,英俊硬朗的脸也染上了点颜色。
范朵勒关心地问他是不是醉了,崔玦没说话,只是摆了摆手。
崔玦余光一瞥,左手边的安风清正夹了根小型兽的腿,全神贯注地一口又一口,吃得很香。
他从未主动搭话,此时却很想说些什么。
“很香?”
安风清咬着腿肉的动作一顿。他看了眼崔玦,对方的黑眸眸色迷离,盛着荡漾的水光。
崔玦喝醉了?
这倒是挺难得,他不是一贯冷静自持,绝不失去理智吗?
安风清暗自嗤了声,“嗯”了声,就当回答了。
崔玦喝多了倒挺老实,乖乖坐着不吭不响,碗里夹了点菜有一搭没一搭地吃。
但安风清吃着吃着,就察觉出不一样了。
崔玦的视线时不时就飘过来,在他脸上转了一圈,又非常拙劣地移走。
黏黏糊糊的,一点儿也不崔玦。
安风清心想忍了算了,跟一个喝多了的人计较什么?
他自顾自地继续享受美食,却发现崔玦身子向后一靠,紧接着背后就像黏上一块口香糖似的,甩都甩不掉。
这就过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