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灸此时已经见效,崔玦的眉眼舒展了不少,额上的冷汗也不再冒了。
安风清心神放松了些,左手接应右手后甩了甩酸痛的右臂,没想到被一只大手握住了。
是崔玦的手。
安风清呼吸一滞,左手的动作也顿了顿,右胳膊上的大手仍在帮他放松紧张的肌肉,好像这一切十分顺理成章似的。
他没甩开,过了几秒钟后装作要换回右手,轻轻挣开了崔玦的手。
房内雪松和蜜桃交融,融合出一股奇妙的氛围,安风清能感觉到,崔玦的视线一直停在他身上。
今天又没喝酒,看什么看?
安风清心头没来由地涌上一点儿像是烦躁的情绪,目不斜视地只盯着崔玦那条受伤的小腿,心无旁骛认真捻针。
是医生打破了一室沉默。
“崔先生,有感觉吗?”
崔玦的嗓音揉着砂砾,在房间里回荡:“好很多了,几乎不疼了。”
那医生忽然噤了声,安风清嘴角刚勾起抹笑,便感觉到一阵风停在了他身边。
老医生不可置信地问:“怎么可能插几根针就不疼了呢?”
要是跟这人解释中医理论,估计口水讲干了都讲不清楚。
安风清懒得自找麻烦,闭着嘴没吭声,没想到老医生又问了一遍。
在对方问出第三遍时,安风清嘴角一抽,只好简单解释了阴阳经脉的原理。
老医生听得两眼发直,忽而问道:“那你们几个没中毒,也是用了针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