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阔去拽床里的锦被给花雨霁盖上,并伸手贴近花雨霁的额头,渡了些真元过去。
结果被花雨霁一巴掌打开:“我这就是虚耗过度,睡一觉就好了,别费真元。”
“师哥。”
“嘘……”花雨霁都懒得睁眼,为防止白云阔偷偷做什么手脚,他两只手擒住白云阔的两只手腕,昏昏欲睡。
白云阔试图挣动,又有舍不得惊扰了他。
不过瞬息之间,花雨霁就没了意识,也不知道是晕了还是睡着了。
花雨霁睡得很沉,雷打不动,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一片黑暗,没有景象,只能听到一阵哭声。
忽然,在一片哭声之中,他听到了别的声音。
有人说:“你从来都是冷若冰霜的,像座雪山,一点都不温柔。你从来没对我笑过,笑一下好吗?”
花雨霁分辨不出哭声来自何处,更分不出哭声来自何人,只知道那哭声撕心裂肺,凄惨而悲切,痛彻心骨的绝望。
醒来时,花雨霁发现自己眼角沾着泪,他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泪珠顺着眼角往下滑落,他下意识伸手去抹,还未碰到,另一只手伸过来,先他一步将泪水拭去了。
花雨霁一愣,怔怔的转头看向白云阔。
白云阔望着指腹上的晶莹清泪,再看向花雨霁,温声问道:“做噩梦了?”
也不知道算不算噩梦,花雨霁摇摇头,撑着身子坐起来:“没有,睡糊涂了。”
白云阔道:“有什么事尽管和我说,别自己忍着。”
花雨霁摇头:“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