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觉得有些疑惑:“你干嘛一副被踩了尾巴的样子?我看人小姐姐对他们也没啥好脸色,明摆着看不上眼。也是……”
他一边说一边又想到了新的八卦,更小声地和好友分享:“她和晏清时那么好,就算晏清时不是她男朋友,她也犯不着瞎眼看上这几个啊。”
乐胥本想接着问“晏清时”是谁的,但他忽然看到楚歌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和肩膀,像是有些冷的模样。
也是,现在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屋里空调却打得很足,他穿着西装都不觉得热,那楚歌露着肩膀和手臂,自然就会觉得冷了。
乐胥下意识地摩挲了一下自己西装的前襟,不由自主地往楚歌的方向迈了几步,正要脱下外套,却忽然又顿在了原地。
用不着他的外套了。
楚歌已经被一件黑色的西装裹住了整个肩膀和手臂。
楚歌已经不耐烦很久了。
对面这男人一来就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胸口看,自以为掩饰得多好,其实谁都看得出来他的油腻。满口“好久不见楚小姐越来越漂亮了。过几天我也有个宴会,希望楚小姐能赏个脸。”楚歌却根本就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这人。
楚歌原本是想来走个过场应付了事的,也不想闹什么事来给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烦,于是也就忍了他几句。然而空调打得太足、她越来越冷,这人又半点没有要结束的自觉,顿时就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淡淡开口:“不好意思,您哪位?看够了吗?”
语气嫌弃,又轻慢。
对面的男人一下子涨红了脸,正要发难,忽然就见兜头一件西装把对面的女人罩了个正着。
男人啰嗦又油腻的声音戛然而止。
楚歌一边把西装套上一边抬头,果然就见是晏清时来了。
晏清时可就和她这种爹不疼娘不爱的小透明完全不一样了。在场的都是各家小辈,别说是自己了,就是家里老爹也不一定就是当家做主的那个——人爷爷还老当益壮独揽大权呢。晏清时在其中就很与众不同——晏家,现在是他当家了。至于他是怎么当上这个家的,那就又是另一个腥风血雨的故事了。
谁不忌惮他呢?
眼下他薄唇微抿、目光凌厉,显然是不怎么愉快的模样。楚歌对面的男人不太明显地抖了一下,却还得赔着小心冲他打招呼:“晏少也来了。”
晏清时看了他一眼,却没答话,视线又回到楚歌身上。
楚歌已经把他的西装穿上了,原本不耐的脸色终于也缓和下来,冲他笑了笑:“来啦?”
晏清时应了一声,一边又往前走了两步、微微侧身,很自然地将楚歌挡到了自己的身后。
楚歌笑了笑,也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