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当……”

是金属落地发出的清脆响声，不止一个。

从窗外扔进来的圆形物体里，喷出浓烟，屋里的可见度瞬间下限为零。

尹扬用力将林亦翔往前一推，烟雾弹让室内变得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他凭着记忆向资料袋走过去，要去拿那最后一份文件。

在浓重的白雾里，他隐约看见地板上那个黄色的资料袋，刚要蹲下身去捡。

忽然有人将他拦腰抱住，尹扬拼命挣扎，却根本挣不开。

见他挣扎得太厉害，又过来一个人，抬起他的腿。

尹扬就这么被两个人抬进了一辆车，放在后座。

有一只手伸过来要翻尹扬的眼皮，尹扬用力握住他的手腕。

“是我，程立雪。”

听见熟悉的声音，尹扬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后，整个人都软下来了。

“还有一个，是蔡诚吗？”

“是我。”

“你怎么会来？为什么没有跟陆云峰在一起？”

从前排座传来蔡诚的声音：“老板临走前说尹总不爱带护卫，还喜欢到处乱跑，让我留在国内，随时保护。如果发现尹总半夜三更跑到别人家，就要紧紧跟着。如果是遇险就要救，如果是出轨，就要绑回家，等他亲自处理。”

“……陆云峰这个家伙……”

眼睛有些酸胀，尹扬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