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仆染病了,他在这里也没什么认识的人,我不放心把他交给外人,你去照顾他几天。”梁昔道。
高泰河僵,他跟阎仆两人之所以分成两班,各自当值,就是为了避免碰面,如今,他们刚习惯了这种互不干涉的状态,居然要他去照顾阎仆?高泰河皱起了眉头。
“怎么?你不乐意啊?”梁昔问道。
“也不是,我与阎首领毕竟是同僚,他病了我照顾他本是应该的,只是,殿下的安危最为重要,而这城里有的是仆人可以照顾阎首领,若是觉得府里的人都不放心,也可以贴告示招新人,如今城里的百姓还是很乐意来这边做事的,找些手脚勤快的仆从也并不难,我还是留在殿下身边保护殿下才好。”高泰河道。
梁昔暗自感慨,看看人家高泰河,说不乐意的时候这话里话外还都是为他考虑的,若他不知道他与阎仆的内情,说不定就真的信了这套说辞,被高泰河的忠诚打动了。
“这样啊!”梁昔若有所思,“我倒是没什么,这城里我混熟了的,每日出门还有官差跟随,还有公俊风相伴,再说,这城里的百姓都快把我当菩萨了,也没人会对我不利,我就想着阎仆那么崇拜你,他病了,我觉得,如果你去照顾他的话,他会高兴点。”
“崇拜我?”高泰河拧眉,语气都有些上扬,见面就按耐不住想要动手的欲望,便是不打也浑身散发黑气这也叫崇拜吗?他怎么觉得阎仆直都挺厌恶他的,经常对他横眉冷对。
“是啊!平日里我跟他聊天,才知道,阎仆以前在暗卫营里听着你的传闻长大的,他说他特别崇拜你,甚至度因为能到太子身边做事而高兴,因为能跟你做同僚嘛!”
“是吗?”高泰河还真没这种感觉,不过顺着梁昔的话,他甚至忍不住回想阎仆刚到主子身边的时候是什么样子,那个时候的阎仆似乎并不像现在这么冷面少语,还带着几分少年人的好奇与热情,见到什么都忍不住问问,也爱说话,最开始的时候,阎仆确实是爱跟着他问东问西的。
后来阎仆为什么会渐渐变成这样了呢?
好像是说错做错几次事情之后,他就变得沉默了,渐渐的,连眼神里的光都没了,仿佛尊雕塑,柄没有感情没有思想的剑,只负责默默守卫在主子身后,主子开口他就去做,主子不开口,他便悄无声息,仿佛真的如影子般。
再后来,阎仆似乎意识到了主子对他的倚重,变得也不爱跟着他了,目光里甚至偶尔有些审视怀疑,最后,就变成了嫌弃,他们的关系也就渐渐的变成了现在这样,虽然彼此认识了多年,但是却不冷不热,连个朋友都不算,这还是他尽力维持的结果。
“他曾经崇拜我?”高泰河还是不可置信。
“你不知道啊?”梁昔笑眯眯的,“我还以为高首领你这么聪明个人,早就知道了呢!阎仆啊,他什么心事都憋在心里不开口的,也就是我,平日里不跟人说话就闷,所以跟他聊的多了些,才知道这些的,他说他刚入暗卫营的时候,那个时候你刚走,整个暗卫营里都是你的传说,他挺崇拜你的。”
高泰河有点惊奇,显然是不太相信梁昔的话。
梁昔见哄不住高泰河,也就举出佐证,“他还告诉我,他开始把你想象的特别无所不能,简直是暗卫之神的那种存在,可是后来,他认识你之后,渐渐发现你武功不大好,他就有点嫌弃你了,不过就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