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梁承睿的口供便被刑部官员写了奏折递到了太子府上,如今陛下养身体带小儿子居多,些政事已经往殷韶景身上倾斜,让殷韶景分担。
不过晚上,殷韶景就看到了这份奏折,询问身边刚提拔上来的暗卫,“庞浩还没找到吗?”他见到关于梁承睿的奏折,便想起了庞浩,这都几天了,竟没有点消息,难道庞浩还能飞天遁地不成?
暗卫垂下头去,“可能是高首领重伤,手下还要审安和国暗探,时间分不开手。”他看似在替高泰河推脱,实则还是说他办事不利。
同为暗卫首领,他是新提拔的,高泰河是老人,又深得殷韶景信重,他们总是敌对关系,当年阎仆跟高泰河是这样,如今他跟高泰河也是如此,无他,不过是利益矛盾而已,谁都想做主子身边的第人。
殷韶景略略沉吟,“暗卫才几个人,这京城这么大,总不能让他们挨家挨户的搜查去,可京城巡防也没搜出庞浩来,真是废物!”
明面上官府的人,总能挨家挨户的搜查吧,有梁承睿这个例子,庞浩在京城根本没人能投奔,这都找不到,不是废物是什么?
暗卫道:“狡兔三窟,也许庞浩还有藏身之处。”
“你去,派你的人去查查。”殷韶景开口道,也想试试看这个新提拔上来的暗卫首领在办事上能力如何,他看着有才干是回事,真的让人去做,那就是另回事了,还是要看真本事才行。
“是。”暗卫明白,这也是次对他能力的考察,他必然会认真努力的做好主子分派的每个任务,让主子刮目相看,从此对他器重信任。
高泰河躺在屋内闷咳了两声,阎仆立刻端了热茶给他,刚刚有下属来禀报,说主子派了另批暗卫去查庞浩踪迹,高泰河脸色就有些不愉了。
阎仆不解,“多派个人查不是好事吗?再说了,你的人也没查出来啊!”
高泰河微微叹气,“申屠柘这人与你不同,倒是跟我有几分相似,只是年轻经验不足,他日呆的久了,必成气候。”他如今受伤,很多事情实在是有心无力,就比如说审问苏之寒事,他今天就没有去,因为身体有些撑不住了,他只能让下属们自己来,所以,他有些担心,申屠柘真的会找到庞浩,那么,他在主子心的地位暂且不提,但申屠柘必然能上升个台阶。
越发成为劲敌了啊!高泰河感慨。
阎仆不懂高泰河的心思,从前他跟高泰河为敌,也只是单纯的因为看不惯他武功低,有些嫌弃罢了,当然,现在也是嫌弃的,但阎仆自认从头到尾,都没有觉得自己跟高泰河是对手,是敌人,所以他也不是很懂高泰河这类人的心思,按照他的想法,阎仆开口,“有人能替主子做只有你能做的事情,难道不是好事吗?”
“哪里好了?”高泰河无奈,阎仆惯于与世无争,他的小脑袋里常年转着的念头与旁人都不同,什么主子身边的第人,什么权势威望,他从来不在乎的,但是他还是有些在乎的,申屠柘也是会在乎的,所以他们之间,必定有斗争。
“这样,你就少了许多任务,说不定就能安心的娶妻生子了,也不必担心什么时候出任务,就回不来了。你年纪也大了,急流勇退难道不是好事吗?你不是要娶妻吗?”阎仆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