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只小小的毛团把自己的下巴颏儿放在主人的手掌上魂游天外去了。

宫卿忍不住抬起另一只手,抚摸苏果的小脑袋。

苏果的嘴里发出舒服的哼唧声。

是了。

她是一只普普通通的红狐狸,一只毛团,仅此而已。

毛团么,生活得简单点,有吃有喝,又养自己的饲主就行了。

何必想那么多。

小姑娘想通了,往自家教主大人的怀里一滚,舒舒服服地窝起来,吃饱了睡去了。倒是宫卿,在苏果发呆的那一会儿,深深地看了一眼嘴角抽搐的合欢,哼了一声。

合欢叹气。

看起来得赶紧准备教主的婚事了。

没有成亲,还不能确定自己名分的男人,简直就像是一只警惕的野兽。

她摇着头,在宫卿警惕的目光里飞鸽传书给留在魔教的大家去了,苏果却已经在宫卿的怀里睡得四仰八叉。他们在这城里呆了好几天,苏果除了给人摆地摊看病以外,就和宫卿一同在城里到处逛着。

对于一个年幼的时候就颠沛流离,身无分文的小姑娘,苏果最幸福的记忆大概也只不过是八岁之前,生活在苏家的安静还有快乐的生活。她觉得自己现在穿着漂亮的衣裳,会不吝啬银子,想吃什么小吃就吃什么小吃,身边走着自家教主大人,大概是她一生里最幸福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