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愿意把自己的衣服送给我么？他可真是个好人。以后我给他好好干活儿，回报陛下的恩情。不过这衣服有点大。”苏果哼哼着给拜尔看长长的拖在地上的法袍，黑色的法袍，在昏暗的光线之下，雪白的小脚隐隐约约地露出来。

松松垮垮的法袍并没有扎紧，胡乱地挂在她的身上，露出大片雪白的肩膀还有皮肤。拜尔看了一眼就偏过头去，苏果提着大大的衣领跟自家美女姐姐抱怨了一下法袍太大了，见她似乎不怎么愿意理睬自己，想了想，也觉得不好意思。

她都麻烦拜尔这么多，的确不能什么事都跟拜尔抱怨。

“不过有衣服穿我已经很开心了。而且这衣裳还是新的……我都没穿过新衣裳。”苏果抓了抓还湿漉漉的小脑袋说道。

“没穿过新衣裳？”拜尔转头看过来，看到苏果雪白的肩膀在黑色法袍若隐若现，她又仓促地偏过脸。

“是啊。我爸爸舍不得给我穿新衣裳。我都是捡妹妹的。”对于苏果来说，继母当然很坏，因为她的确对苏果不好。可是她的父亲才是真正和她有着血缘关系的人，在继母刻薄的时候，她爸爸也没吭过声，这才是最可恶并且叫人打心里怨恨的人。

见拜尔沉默着转过脸，安静地看着自己的眼睛，似乎……似乎气息和刚刚见到的时候不太一样，多了几分沉静，苏果心里疑惑了一下，却没有放在心里，就对拜尔卖惨说道，“明明当初选择的魔王的新娘是我的妹妹，可是他舍不得，就拿我充数了。”

拜尔静静地看着她。

“你恨他们么？”

“当然恨了。”

“可他们是你的亲人。为亲人牺牲自己的生命，你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