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景和三十二年至今,已近两百年,这些案牍的纸张已经泛黄发脆,有些地方甚至已蛀掉了边角,揭开案牍都显得十分费力。
也说明,这两百年,这份案牍的的确确一直沉睡在此,没有人动过。
“你……从何处知晓?”涂兴安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
何元菱却脆生生地道:“草民说过,草民背后有高人,但高人不宜露面。”
涂兴安将信将疑,还担心她是碰巧,又谨慎地问:“你还知道什么?”
“草民还知道,永泰三年的山东省琉璃瓦案、建平四十五年的江南省杀吏案,都曾经调用过紧急状令。主簿大人也可以找出案牍来看一看,草民是否说对了。”
话音未落,卓北已经冲到木架前,一会儿就找到了这两包案牍,同样摊开一看,果然又一次证实了何元菱的话。
这下,二人再无疑问。尤其涂兴安,心中已经转了好几层念头。
他朝门外一努嘴:“何姑娘请院子里站一会儿,待我与卓师弟商议一下。”
何元菱也不着急,点点头,款款地走出屋子,去院子里等候下文。
待她前脚一走出去,涂兴
安已是重重一跺脚。
“这姑娘有来历!”
卓北有些呆呆的:“涂师兄看出什么了?”
涂兴安道:“你已经很认真了吧,也没将这里的案牍尽数看过。你都不知道的事儿,旁人自然更加不知道,这姑娘是从何得知?”
卓北点头:“的确如此。何姑娘所知,令人匪夷所思。且案牍纸张脆弱,若近年内有人翻阅过,也必定看得出来。她所言及的几本,的的确确是从未有过翻阅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