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有人竟然大言不惭要跟自己“讲讲道理”,成汝培那口憋回去两次的老血,又翻涌了上来。
“杂家便是内务总管成汝培,是哪个不长眼的要跟杂家讲道理?”
他向前走了两步,拥在他前头的随从
太监们立刻自动分开,倒也挺有派头。
郭展一听,果然是内务总管成公公,倒也知道来历,赶紧行了礼。一抬头,便望见成汝培阴森森的眼睛正盯着自己。
“这位是成总管,大家给成总管行礼。”
顿时院子里的人都跟着郭展行了个礼。但,也就是行了个礼而已,说不让,还是不让。
成汝培一时倒也僵住,说他们态度不好吧,这又挺有礼数。
“不知成总管来玉泽堂,是有什么事?”郭展问。
成汝培双眼一翻,眼白飞舞:“杂家要见皇上。”
郭展道:“容小的进去通传,成总管在此等候。”
站在成汝培身旁的跟班终于忍不住了,站出来啐道:“什么小杂种,成公公从来不站在外院等。成公公面圣也是在廊下等。”
郭展大怒。
这跟班说什么不好,说他是“小杂种”。郭展是个孤儿,听说是青楼女子所生,从小扔掉,被人捡去,又卖了进宫,身世甚是可怜。哪里听得“小杂种”三个字。
“啊,狗贼!”
一声怒吼,郭展暴雷一般的拳头直击那跟班的脸部,顿时打了个满脸开花,眼睛鼻子嘴巴,没有一处不流血的。
“好!打得好!”玉泽堂的宫人们都欢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