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谁就好办。何元菱立即寻了邰天磊过来,命他即刻派人去江南阳湖县余山镇接温河进京。
一路快马,不得耽误。
……
话说,同样一路快马进京的束俊才,去了都察院报到,领监察御史一职。因左都御史俞达尚未回京,右都御史贺望远见了他。
关于束俊才的传言,早在他去江南任职之前,京中官场就是流言纷纷。
很多人都知道,有位姓束的新科进士,因为回避雅珍长公主的觊觎,自请外放了江南。而当朝程太师,对这位新科进士更是关爱有加,亲自挑选了最最富庶的阳湖县。
更让人迷惑的是,皇帝和程太师关系已经很紧张,可偏偏在束俊才这里,皇帝似乎一点都不介意束俊才与程博简的关系,束俊才人还没有进京,皇帝就已经叫户部拨了京里地段甚好的一座宅子出来,赐给了束俊才。
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弱冠少年,凭什么两边都吃得这么开?
贺望远坐在大案后,望着束俊才,心中敌意甚浓。
“不必如此,往后皆是同僚,你多多亲近俞大人。俞大人……才是都察院的头儿。”
这话说得奇怪。虽说左为尊,但你右都御史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何必如此话中带刺,距人千里之外呢。
束俊才想起昨夜程博简说的那些话。警觉起来。
看来,贺望远定是因为程博简的缘故,故意挤兑自己。
束俊才到底也是在江南省历练了近一年,宠辱不惊:“贺大人说笑,都察院行的是监察百官、巡视郡县。既要纠正刑狱、肃整朝仪,便不能结党营私,何来亲近之言。”
贺望远不知他深浅,也不再与之言语纠缠,只丢了一串钥匙过来:“掌叶前一省的监察御史告老还乡了,你接任吧。”
钥匙也没好好扔,从大案上滑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