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外面那些人说的话,顾清安更愿意相信自己。

他扯嘴冷笑,自己母亲到底爱不爱自己的孩子,作为儿子的他,比谁都认知的深。

他处在风暴中央,又怎么会体验不到风暴的袭击。

寒冷,又扎人。

小时候那段时间,是他到现在都不愿意回想的记忆。

压抑,冷血,强迫,低压。

是满心的痛苦。

是哪都不能去的绝望。

是赴约那天禁锢着他的牢笼。

虽然顾清安已经记不得赴约对象是谁,但他依然记得那天的崩溃和痛苦。遖鳯獨傢

他很想出去,很想见那个人,但他被困住了。

母亲不允许他出去。

“报告在桌子上,你想看就看吧,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不能看的了。”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顾轻艺切菜的刀顿了一下,“起因是刹车失灵,有人动的手脚。”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有一瞬间的哽塞,被她很好的掩饰了过去。

她比谁都清楚,为什么刹车会失灵。

切菜的声音继续响起,比一开始要轻了一点。

冷冽的声音包含着一丝不愿传进她耳内:“我会带走看。”

潜意思:不急。

顾轻艺听出来了。她今天穿了一身白,外面是卡其色大衣,衬得腰线很高,身形很纤细,比例很好。

她似乎很喜欢穿大衣。

顾清安摩挲袖口,淡淡的糖果味溢出,他抿唇,开口:“他让我帮他带一盒香水,送你的,我放桌子上了。”

这个他是谁,两人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