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的天空一如既往地被雾霾所笼罩,空气中氤氲着湿润的雨气,街上的行人大多行色匆匆地夹着一柄黑色的伞快步行过,毕竟即便是伦敦人在这种天气里也不喜欢在户外久待, 因为天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次下起雨来——伦敦的天气惯是如此, 他们可不想弄脏了自己新换的皮鞋和裤子。
“Boring!”
听到耳边传来的声音华生无奈地抖了抖自己手中的报纸, 抬眼望向不远处因为被赫德森太太没收了手木仓而只能摊在沙发上伪装咸鱼的好友, 好笑地劝道:“如果你没有把委托人气跑我想你现在就不会那么无聊地坐在这里了。”
“哈?那能怪我吗?”夏洛克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一下子蹿了起来阴阳怪气道:“她不就是来让我调查她的丈夫有没有出轨吗?我只是告诉她实情她就自己气跑了关我什么事?”
“夏洛克,没有人会相信一个从来没见过的人只看一眼她丈夫的照片就能说出他有几个情人、什么时候和她们厮混!”华生虽然对于这种事情早已不意外了但他仍是忍不住无奈扶额。
夏洛克冷笑一声懒得与华生争辩,毕竟他的同居人的头脑也不过比金鱼多那么一点点的可取之处, 他并不想浪费时间再三向他科普如果他不将人气跑这个世界上的金鱼能有多么的无可理喻、无可救药——一个坚定不移地不相信自己的丈夫出轨的金鱼是永远不愿意从自己的谎言中醒来的——哪怕他拿出再怎么有力的证据!
夏洛克烦躁地在客厅中央来回踱步, 带起的劲风卷得华生的报纸来回摇晃。华生忍耐了片刻, 终于忍无可忍地喝道:“夏洛克!你就不能老实地坐一会儿等我看完这份报纸吗?”
“哦!得了吧约翰, 那份报纸上根本不可能有适合你的工作——即便有也是曾经辞退过你的医院, 死心吧, 伦敦这两个月内并没有能够录用你的医院——你只能全职做我的助手。”
一听某人这段理直气壮的话华生只觉火冒三丈:“这都是因为谁?!”说着华生便将手中的报纸扔向夏洛克。
以夏洛克的身手完全可以躲开的, 但是他没有。华生看着满脸兴奋地站在原地被报纸打中的夏洛克不由愣了两秒, 迟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喃喃问道:“你怎么了?该不会被报纸砸傻了吧?我应该没有用那么大的力气吧?”
“省省吧约翰,如果你还有一点物理常识的话你就应该知道就那么两张轻飘飘的报纸是不可能砸伤人的——转头, 如果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激动的话。”
华生挑了挑眉, 扭头望去, 只见窗户外, 一名和伦敦格格不入的东方青年正带着他的猫出门扔垃圾。在青年转头的瞬间看清了对方的容貌的华生不由发出了一声惊叹, 但……华生转回头来奇怪地问道:“虽然新邻居竟然是个那么帅气的东方小伙确实令人惊讶, 但是这应该不至于让你激动吧?”
“拜托,约翰,动动你那缺乏运动的大脑不好吗?”夏洛克的语速明显加快了许多, 踱步的速度也愈发快了起来,不像是走路反倒像是在客厅里做往返跑:“一个外表年龄与心理年龄完全不符,浑身上下充满了秘密的东方人!”夏洛克手舞足蹈,眼睛里亮得仿佛有星星闪烁:“他还拆了麦考夫安在那栋公寓四周所有的监控!一个有秘密、有反侦察能力、全身上下充满了矛盾、甚至还能让麦考夫吃瘪的东方人,还有什么比这更有趣的吗?”
“什么?!”华生一时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惊讶大福尔摩斯竟然在邻居家里也安了监控,还是该惊讶那个看起来十分纤细的东方人竟然能够找出所有的监控,不过,除了这些之外华生更在意的是——“那他是不是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