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条:不准太在乎江景硕。”

他想了想,又在这条后面补充道:【必须永远都最在乎我。】

“给。”季乐鱼走到林非面前,把本子递给他。

林非接过,看着上面的文字,轻轻点了点头。

某种意义上,季乐鱼着实是个很没有距离感和分寸感的人,他充分用行动诠释着自己的自私任性,并且理直气壮,毫不为此愧疚。

但是某种意义上,他又在这没有距离感和分寸感的行为中,敏感的不像话。

季乐鱼从来不会写“不准和别人说话”,“不准和别人来往”,他有时候会这么说,却从不会这么写。

“别人”的范围太大,涵盖太多,他似是生怕这所谓的“别人”中出现一个例外,一个林非愿意的,有意向的,所以很固执的写着每一个人的名字。

不厌其烦。

不敢滥杀。

林非拿起笔,将季乐鱼补充的后半句【必须永远都最在乎我】用直线勾掉。

季乐鱼一脸震惊,指着本子不敢相信,“你怎么还给我删了?你不愿意?”

林非没有理他,用黑色的中性笔淡定的在他的笔迹下写道:【第378条:必须永远都最在乎你。】

“不用并列。”他转头看着季乐鱼,“你不用和任何人并列,你永远都是单独的,最重要的。”

季乐鱼听到他这么说,唇角几乎不受控制的扬了起来。

“哦。”他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