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宾柏闻言,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

季乐鱼的上一辈喜欢男人,现在他们在一起,其他人自然而然的会觉得是他受到家庭的影响,也喜欢男人,所以才喜欢他。

这对他确实很不公平。

也难怪他会不安,需要自己证明给他看。

“好。”他答应道。

他看了季乐鱼一眼,转身朝栏杆走去。

季乐鱼顺着他的身影转过头,眉眼艳丽清冷。

他的凤眼微微扬起,似是对即将到来的好戏十分期待。

他看着郑宾柏的身影,眼里的笑意深沉又浅薄。

郑宾柏一步步走到了黑色的栏杆前,低头看了一眼。

栏杆后天台的边缘很窄,堪堪能站下一个人。

季乐鱼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身后,也低眸看了一眼。

“好像有点危险啊。”他轻声道。

郑宾柏回头看他,“那如果我掉下去,你会及时拉住我吗?”

季乐鱼笑盈盈的,“当然,我怎么会让你死呢。”

“好。”郑宾柏温声道,“等一会儿我站出去,你就拉住我。”

“嗯。”季乐鱼毫不犹豫。

他看着郑宾从松动的栏杆中钻了出去,小心翼翼的站在栏杆外的天台边缘。

他慢慢扶着栏杆站起身,最后站直了身子。

季乐鱼伸出手,对他道,“把手给我。”

郑宾柏感受着身后的风和几乎要悬空的身体,紧紧的握着栏杆不敢松手。

——他这时才终于直观清晰的意识到自己在做的事情是多么危险,稍有不慎,他就会命丧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