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他才低低道,“小鱼,我不可能掠夺你任何权利。”

“可我愿意啊。”季乐鱼看着他,“我心甘情愿让你掠夺。”

林非没有说话。

他生性淡薄,强人所难这四个字从来不在他的字典,更何况,对方还是季乐鱼。

他可以允许季乐鱼为他设下一个又一个枷锁,一条又一条限制,可以为了他放弃自己应有的权利。

可他无法容忍自己去剥夺季乐鱼应有的权利。

他应当是自由的,而不是被自己束缚的。

他不需要为了他放弃自己应有的权利。

季乐鱼看着他眼里的沉默,心里的酸痛慢慢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清的心疼。

“你就不能稍微自私一点吗?”他低声道,“就不能,只为你自己着想吗?”

如果他可以自私的要求着林非不准这样、不准那样,林非为什么不能也自私的要求他不要谈恋爱呢?

为什么总是要替他着想呢?

为什么不能只想着自己,只爱自己呢?

林非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倒是难得的笑了一下。

他把手里的狐狸放到了季乐鱼的腿上,温声道,“我从来不是一个无私的人。”

他觉得季乐鱼大概对自己有什么误解。

“我当然也很自私,不然,我就不会只在乎你,不在乎那些被你伤害的人。”

他只是天生薄凉。

所以大多数的人和事,都不在他眼里,他也不在乎。

从小到大,林非从来没有汲汲营营想要求取过什么。

他对万事万物都很平静,平静到几乎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