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了眨眼,最终也没有去咬他的后颈,而是慢慢贴近他。

“我还有两次机会对吗?”他轻声道。

林非点了点头。

季乐鱼伸手抚着他的侧脸,抬起下巴,轻轻的在他的眼边吻了一下。

夜风吹过,他的额发掠过林非的眼睫,林非低眸,恍如夏日迷醉的梦。

年少不知爱恨,只道他最珍贵。

林非背着季乐鱼走了一站,这才打了车,一起坐车回了家。

季乐鱼先去洗了澡,林非比他晚一些,在他洗完后,才进入浴室。

还未彻底消散的雾气在镜子上蒙了层薄薄的水珠。

林非伸手擦了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他缓缓摘下了左手手腕的表,又褪下了右手手腕的手链,最后,摘了脖子上的项链。

很离谱,他天生不喜欢这些,可现在,却戴满了这些。

林非蓦的就想到自己曾经看过的那篇文章——《男人的进化》,在这篇文章里,鲁迅先生另辟蹊径的提出,所谓的手镯、项链、戒指、脚链等等,只不过是另一种进化了的镣铐,它们变得愈发精美贵重,可再贵重,镶嵌再多的宝石,它们也还是镣铐。

他低头看向今晚季乐鱼给他戴上的手链,手链很简约,链条很细,上面坠着一尾小鱼和一个镂空的银珠。

小鱼灵动精致,银珠漂亮闪烁。

然而这却不是季乐鱼想自己戴的,而是他想给他戴的。

他想起季乐鱼在给他戴上时说的话。

——“我哪是喜欢它呢,我只是喜欢它戴在你手上的样子。”

——“我本来已经放弃了,可你却又把它递到了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