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乐鱼站起身,没有犹豫的向他走去。

林非简直被他这倔强打败。

“你就一定要这么对自己吗?”他看着面前的人,“你自己的占有欲你不清楚吗?我在你身边的时候,你都需要我戴上这些才能安心,我不在了,你现在还要把它们摘掉,你日后能不胡思乱想吗?”

“我可以。”季乐鱼认真道,“我知道这很难,但是我会努力做到。”

“何必呢?”林非不理解,“明知道对自己很难,又何必这么为难自己?”

“因为这些东西本根本就不该存在。”季乐鱼盯着他的眼睛,眼神清澈,“这只是我给你的枷锁,戴着枷的人怎么会有自由呢?就算是刑满释放的囚犯,也会在出狱时卸掉身上的枷锁,更何况,你从来都不应该是囚犯。”

林非没有再说话了,他没有想到季乐鱼会把话说的这么清楚直白。

他当然知道这些首饰都只不过是季乐鱼锁住他的链条,可他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他会真的把这话说出来。

何必呢?他想,两个人心知肚明,心照不宣不就好了吗?

为什么要说出来呢?

有什么必须要呢?

季乐鱼看着他这平静无波甚至微微有些爱怜的神情,轻笑了起来。

“你果然早就知道。”他说,“我就猜到你可能会知道。”

他似是不理解,“你怎么能在知道的情况下,还一直戴着呢?”

“哥哥,你真的太纵容我了。”

“你不该这么纵容我的。”

季乐鱼低下头,去看林非的手。

林非的手很漂亮,银色的手链戴在他的手上熠熠生辉,精致又贵气。

那是他曾经心软放弃,却被林非专门买来送给他的礼物。

他在月色下缠在了他的手上,为他上了最后一层枷锁,而现在,他要亲手解开这层枷锁。

确实应该由他来摘下,季乐鱼想,这些曾经由他亲手给他戴上的枷锁,也只有他来摘下,才是最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