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种发乎于动物本能的开心愉悦,却从不在林非的眼中。

人类和动物最大的不同,在于人在进化中拥有了理智,人身上的动物性减少,不用遵循动物本能,而可以理性的按照自己的想法控制着七情六欲,不受本能约束的活着。

他高傲而冷漠的俯视着这种原始的冲动与愉悦,不屑一顾,更不为所动。

而现在,他却毫无预兆的被这种动物性裹挟着,有了这种他从来都不屑一顾的冲动。

林非一时间有些怔,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季乐鱼的手就像藤蔓一般攀上了他的脖颈,他的唇像是娇艳的玫瑰,散发着香气与诱惑,毫无顾忌的引诱着他选中的猎物。

“好不好?”他蹭着他的侧脸,耳鬓厮磨,喉间的热气吐露在他的耳边。

林非感觉到了烫,出乎意料的,不应该出现在此时的烫。

他应该拒绝,应该推开他,应该理智的告诉他,还不可以。

可是季乐鱼攀着他,像是无骨的菟丝花,又像是密密麻麻的藤蔓,依赖又占据,明明没有什么力气,却让人挣不开。

他唤着他哥哥,一声声的,甜蜜的,和他说着,“我想要。”

“哥哥,你哄哄我。”他蹭着他的脸颊和脖颈,声音甜的像是沉满了蜂糖,“你哄哄我,哄哄我。”

林非几乎不能控制自己的心跳速度和身体的热度。

他偏过头,吻住了他的唇,像是行走在沙漠的人渴求着最后一滴水般,激烈的亲吻着他。

季乐鱼被他吻的嘴唇鲜艳又红润,像是盛开的玫瑰,绽放在暗夜,盛开在他的唇间。

他低低的喘着气,舔吻着林非的唇,轻轻的蹭着,和他撒着娇。

他的话音又软又黏,像是林非小时候吃过的玫瑰镜糕,清新软糯,又香味沁人。

热,无尽的燥热。

被窝热得仿佛待不住人,可是却没有人想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