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售一组十几个员工，每人的业绩相差得并不太多，甚至可以说是相当平均的状态了，最关键的是这几位失踪的职员在工作期间每个月的指标都完成得相当好，这非常的奇怪。

作为一个销售，年纪，资历，人脉，都是鉴定你能否完成业务指标的硬性条件，但是不管怎么说，都不存在大家都在同一水平线的节奏。

“这表格是我哄骗李敏捷给我的，前提是我说能做出一张更高效率公式的表，这孩子可开心了，看来每个月统计数据的确是个让他头疼的工作。”

“这不合理。”任燃说：“恕我直言，这些销售看上去绝对不是同一起跑线的样子，上一次的会议中，Crystal和Nancy才毕业不久，竟然能做到和那些比他们年长了十岁的员工一样的业绩？匪夷所思！更何况从她们的言行举止来看，也不过如此，甚至我觉得她们之间并不和谐。”

李敏捷从厕所跑了出来，这张开的嘴就没合上过，而他本人觉得这是这辈子最开心的一天，比选上学生会主席还兴奋。

“谢闻易，表格做好了吗？”他兴奋地凑了过来。

“好了，你看看。”

“哎！好厉害啊！你excel也太溜了吧，这都什么公式啊，我怎么见都没见过。”李敏捷夸张上蹿下跳，他刚进来的时候，一度怀疑自己是文盲废柴。

“你满意就好。”

“太满意了！有了你这张表打底，我之后的工作就轻松多了，只要把数字往里套就行，哎，我该怎么感激你才好呢。”李敏捷左右为难。

“嗯，你对这里哪个销售最了解？”谢闻易问。

“我只做寒暑假，虽然也好些年了，可有好几个我压根都没说过一句话，了解的真没有，但是稍微能说上句话的是Moon姐吧，我刚来的那一年她就在了，她至少为公司服务了八年了，如今是销售一组的一把手了。听说她刚来的时候也很艰难，刚毕业的学生，哪里有人脉能拉到高净值客户，可她偏偏就闯出了名堂，Louis也很倚重她，他们两个私下的关系也很好吧。”

“私下？怎么说？”

“那是我刚来的时候，我对办公软件还不熟悉，在报表里把Moon姐和别的销售的业绩搞混了，当时我还没发现自己的错误就把表格交了上去，没想到下午的时候，我看见Moon姐和Louis在小会议室里争吵着什么，Moon说什么什么给你了，客户怎么没算在我这里什么的，我也不太懂，但是改正后的第二天又在食堂看到他们一起吃了午饭，气氛愉悦，你瞧，Louis是个好上司，而Moon姐也是名好员工，反正这几年她的业绩真的很出挑。”李敏捷说了半天，然后总结性发言：“你们两个不能留下真是太可惜了。”

留下就彻底凉透了。

任燃看着空落落的办公室，以及对面B幢十八层专供上层领导的办公区域，只觉得这个高大上的金融区阴森无比，就好像是一个能把人吃干抹净却偏偏外表是一处风和日丽之地。

“谢闻易，这是成人的必经之路吧，靠，想想有点渗人啊。”

谢闻易顿了顿，只说：“也不是每一个地方都是如此，毕竟都是自己的选择。”

深夜九点整，三个人齐刷刷的站在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紧紧盯着对面十八层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