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好了，我心里有数了。走吧，那么晚了，我总得送你到楼下再离开。”乔千有些失落，果然这个类型的女性都是喜欢事业有成的。自己可没那么大本事，能随便参与他们的世界。

之前孔繁和白总的聊天，就让乔千觉得，自己和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了。他们懂那么多，对自己将来有那么多规划。而乔千却只是顺应着经纪人，走一步算一步。

之后两人的气氛显得沉默又尴尬，可能为了缓解掉乔千那受打击的自尊心，兰兰又开口道：“我并不是有意想那么说，只是，我以前……太穷了。”

“恩，我知道了。”

“……所以对我而言，所谓的感情不如物资那样有直观的保障。”

“那是不是我事业有成后，又对你好，你就接受了。”

兰兰咬了唇，沉默不语。显然也不是。

“你这样封闭自己，赚到那么多钱，你真的开心吗？”

开心吗？

还真是个兰兰重来没有想过的问题。她抬起头，看着头顶上方的星星们。

“我不知道，没想过。”

是啊，一直埋头挣钱，从来就没想过开不开心的问题。不结婚不恋爱，至少不影响工作不影响赚钱，但一直工作的自己，开心吗？

“看样子——”看着一边陷入沉思的兰兰，乔千倒是很有自知之明了“我也不会是哪个让你笑的人。”他是知道了，兰兰可能有一定的心理问题，至少是过去阴影造成的。“但还是希望你未来能遇到哪个，让你有结婚想法的人。”

他说这句时，两人已经来到了兰兰家楼下。

“恩，也谢谢你。”兰兰点点头，便转身回到公寓里。

如果重来没有人那么问自己，她可能装聋作哑，可实际上这辈子她就像是人活一口气一般，不断的逼迫自己去适应本不适应的世界。

如此高强度重复的生活轨迹，不断而来的压力，没有多少空余时间……看着一边闪起的朋友群，里面还在聊着关于游戏的事……

开……心。

兰兰眯起眼睛。

在过去玩游戏的时候……她真的——真得很开心。她喜欢和队友一起组队开黑，一起聊着角色技能，研究着团队协作；正是因为那么做很快乐，她才会贡献了自己的整个青春。

然而，现在有钱了也不快乐。以前的朋友哪怕虚假，至少当时会当做真心友人来对待；可如今的一切，全部都是虚假的，不过都是商业伙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