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兰兰心里对赵龙的好感度降低了。虽然不知道事情大体上是不是和自己猜想的一样，但是作为一个生意人，兰兰还是有着本能的灵敏度，哪些人说了哪些暗示性的话，对他们这样的老油条是在清楚不过了。这分明就是暗示自己给他安排资源。

“我先去趟洗手间。”兰兰站起什么，随后走出了房间。

来到厕所里，她开始回忆自己和赵龙一起的点点滴滴。他看起来也并不是那么单纯，可是对自己也是在不错，如果真的是只想要资源，那自己有的是资源，就当养一个小白脸一样也行。毕竟兰兰真的很喜欢赵龙，他温柔体贴照顾自己，有很会说兰兰喜欢的话。

“要不就这样吧，人非十全十美，也不能要求太多。”兰兰难得退让了一步，随后便重新回去了。

她去到位子，两人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反而只是单纯吃饭，喝酒，中途兰兰突然遇到了熟人，孔繁。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于是有些意外的邀请对方过来坐坐。

这过程中，赵龙似乎有些拘谨和紧张，兰兰只以为他不适应对方的身份或者有些自卑，也没太当一回事儿。可当赵龙说让她少喝点酒，而她又有些头晕时，她像是觉察出了什么，心中突然坠入一片冰窖，一身冰冷让她那恋爱脑一下清醒。

兰兰不着痕迹的点点头，随后和孔繁继续聊着，像是没有太大事情一样。当孔繁离开后，兰兰又说两人还是回去吧，赵龙显然也同意了。他开着车送兰兰回去，而兰兰则故意以头晕为借口来选择坐在后座，却悄悄的拆开了自己准备给赵龙的手机。随后打开了通话模式，打给了自己的SIM2号，一个赵龙没有的，自己专门联系各个同行们手机号。

当车停下后，兰兰笑着和赵龙告别了。望着车子行驶而去，虽然不能肯定这电话一定可以录到什么，但兰兰还是把接话接起，听着。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赵龙都是很安静的。可等赵龙接了个电话，她便听到：

“妈的，那女人还是没给我资源，本来想今天睡了她，结果又冒出个什么孔繁，真是白费我那么多天可以讨好她……是啊，谁说不是啊？……别提了，不过是个年纪大了的女人，没准过几年就人老珠黄了，老太婆一个……得了吧，她可有的是钱还那么喜欢我，踹了她，我去哪里找资源啊？……哥不过牺牲牺牲色相罢了，玩玩，又不是和她结婚，结婚也行，给她买个保险，谁说日子不是过嘛……丑的不行，真的，脸一看就是化妆脸……呵呵呵呵，你别在说这些了，越说我越气，这个老太婆，妈的——”

之后电话里又说什么，兰兰听不见了。她走上楼，随后钻进了被子里。

老太婆？

是的，她快30岁了，可她不是老太婆……

兰兰哭了，有些难过的哭了。赵龙原来是那么想她的，本来兰兰还想着和对方结婚，哪怕对方只是一个小白脸，但是至少是会讨自己开心的，但赵龙竟然说要给自己买保险？开什么玩笑。

兰兰站起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明明并不丑也不老，就只单单年纪长了点，就会被那么称呼吗？

尽管兰兰也知道，自己不该为这种人渣难过，但事实上她确实控制不住自己，难过了很久。之后她把赵龙拉黑了，并且告知了对方听到了他说的话。

也许因为有了这一处，赵龙在知道自己从兰兰这边得不到什么好处，便撕破脸的开始大骂她。兰兰想着原本自己心目中那温文尔雅的男人形象，和现在小市民般叫街的人，真的是相差甚远，差距太大了。

“以后……再也不找圈子外的了。”

兰兰想，至少一个层级的人，不会有这种难堪的事。在兰兰伤心之余，她发现了第二个悲剧的事情，她的月经已经2个月没有来了，明明日期已经过了两周，可还是没有来大姨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