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哥哥你来我家,来我家嘛!”
“不,白哥哥你来我家,我大姐前番还在惦念哥哥你呢。”
被一群小鬼头坏绕的白舒超级享受这众星捧月的感觉:“你们不赶紧回家吃饭?”他摇头晃脑,“我还打算吃完饭教你们打鸟,要是你们没力气了,我可不教啊。”
早就见识过白舒百发百中的手段,小娃娃们兴奋地冲上前和白舒拉钩钩,然后手拉着手,哗啦啦的往村子里跑去了。
白舒盘着手站在原地,看着小鬼头们用完就扔的架势,好气又好笑。
“那群小鬼还真是喜欢你啊,”趁着这个机会,庄稼汉子将东西都收拾妥当了,架在肩上爬上了相对高出一块儿的土路,顺手将一个包裹递给了白舒,“今晚在叔家住下?”
“那就麻烦大叔了。”白舒并未拒接,没有固定住处的他这些年就是这么长起来的,信息与科技不发达的农耕时代,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简单且直接,虽未能达到大同,却也是极善的。
并非是个真小孩儿的白舒,自然知道该如何做才能更加讨人喜欢:“我和弟弟一起睡,婶子身子刚显怀,阿弟正是闹着的年纪,叔要是信我,这些日子我看着他。”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大叔哈哈大笑着,看着白舒将东西抱好后,一巴掌按在了白舒的头顶,“你也是叔看着长得,是好是孬,叔还能不知道么。他要是有你一半自立,叔就放心啦。”
白舒笑嘻嘻的嗯了一声,对于这种家长式谦虚报以微笑为回应,然后像是随口的提起了其他事情:“叔,你知道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可靠的铁匠啊。”
“铁匠?”认识白舒也有两年多的庄稼汉子并未多想,“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和村子里说啊。”
民风淳朴不过如此了:“我估摸着我的户籍快要落下来了,”这种假话白舒张口就能来,“想着等以后有了自己的小家,怎么也得置办写家用,若是种地不也需要器具么。”
若是置办家用的话,的确是无法借用了:“小白你这是要落在哪里?”
“邯郸吧,”白舒说得含糊不清,“找了个门路,去当书童。”
“那你得拿着户籍,去找官老爷办手续。”大叔和白舒念叨道,“有了准许,铁匠们才愿意给你打铁哩,不过要是小件,多给些银钱倒也能行,这日子谁还不过活了是不。”
白舒嗯了一声,顺应道:“那可不是,所以叔一般从哪里打啊。”
“邻村有个老铁匠,以前是邯郸城里数一数二的师傅,不过好像后来犯了什么事儿,被砍了一条胳膊,退下来了。”有些唏嘘,“邯郸城里的铁匠啊,可真是好手艺啊。”
庄稼汉子脸上流露出了向往之情:“那可是给王孙公子们打器具的匠人,手艺可是一等一的好,我儿时随我爹去瞧过,啧,那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