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听哭笑不得,伸手将人扶过来靠在自己身上,温声问:“不知道为师的胸膛你靠着可还舒适?”
凉焱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他就知道师尊耳根子软,只要略施小计,什么都会答应自己。
“那是不是可以喝粥了?”白若听像对小孩子一样耐心。
“师尊我手疼,抬不起来……”
“嘴疼不疼?能不能张开喝粥?”一个合格的师父总要学会配合戏精徒弟的表演。
“有点疼……”
“哦……那就忍着先把粥喝了。”直觉告诉他,再说下去,这人又要提过分的要求了。
他将粥端过来舀了一勺递到他嘴边,“喝吧,不烫。”白若听舀一勺,他喝一勺,不哭不闹的,和那些撒泼打滚的三岁小孩一点都不一样。
秦染路过时见凉焱的房门虚掩着,想着人应该醒了,便上前看望,结果刚推开门就看见这么刺激人的“师慈徒孝”的温馨画面,有一种双眼被闪瞎的感觉。
医修不是说只是些皮外伤吗?怎么严重到需要前辈这样照顾了?
两人双双看向一脚踏进房门进退两难的人,白若听有些尴尬,他和凉焱现在看起来实在太过亲昵了点。凉焱却恍若不觉,偏过头蹭了蹭白若听的锁骨,还把手暧昧地搭在他的停在半空的手臂上,声音恰到好处的虚弱,“师尊……我还想喝。”
白若听和秦染两人喉结同步滚动,后者干笑道:“打扰了,你们继续。”便收回脚,贴心地将门关上。
从进门那一刻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现在终于能自由呼吸了,但心中却震惊不已。
那还是凉师弟吗?那个冷到掉渣的男人竟然这么软绵绵地靠在尊者的怀里,那动作,那语气,怎么看,都像在撒娇吧!
秦染全身哆嗦了一遍,拍了拍自己僵住的脸,自言自语:“别多想,他们师徒两向来亲密,男人怎么会和男人在一起,不会的,不会的。”
他一路念念叨叨摇着头回到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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