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你都这个年纪了,还是个妇人呢,怎么比我们还容易害羞那什么,菜都差不多好了吧?我去喊主编他们过来开席?”
秦慈的这场生日宴,总的来说进行的非常平和非常顺利。
整整一大桌子的人,却连一盅酒都没喝完,几个大老爷们连带着几个思想进步的女青年都冷冷静静,宴会结束时面不改色心不跳,步伐稳健,压根看不出来是一场激昂青年人的聚会。
反而就像是参加了家里姥爷的八十大寿。
连火锅都不敢放太多辣椒的那种。
事实上,他们报社这帮人,平时还是挺闹腾的。
上次去主编家里吃喜酒,都闹得人家一整晚锣鼓喧天。
之所以今天都老老实实的连个脏字都不敢说,余琨瑜主要觉得,还是江时在旁边太能镇场子了。
也不知道他怎么就那么吓人。
明明也不说话,也不凶狠,甚至面上还带几分笑,但气场厉害的要命,目光淡淡扫过来一下,就叫人一声不敢多吭。
余琨瑜在桌子底下踹了他好几脚,才让他稍稍收敛了一些。
——然而这个时候,宴会基本已经到了尾声了。
她发现自己的菜还真没准备太多。
因为大家既不怎么喝酒也不怎么慷慨激昂地指点江山,所以一整个晚上基本都是在吃菜,吃菜,吃菜。
然后抓住吃菜的空隙聊一聊工作。
聊的工作也基本都是:报社未来一年的发展计划,社会版面和文艺版面的分量轻重,以及要如何开源节流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