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符合一个小公司的赚钱思路,但对季思鱼来说,是件好事。
她现在不仅仅是和俞家没有了来往接触,就连江时这个“救命恩人”,其实也很少有机会去交流。
不过,偶尔的,江老师还是会在微信上跟她传授一下人生感悟。
江时:忘记仇恨其实是很难的一件事情,但整天算计着要报复的人,在我看来,要么就是蠢笨至极,要么就是闲的发慌
季思鱼:照你这么说,人活在这个世上,都没必要报仇了?
江时:怎么可能
隔了半分钟,对方发过来好几条语音。
“有两种情况。”
“一种是自己已经没救了,比如绝症将亡,吸毒成瘾,犯罪入狱,所以干脆破罐子破摔,把仇人也拖下水,对自己无益但最起码获得个心理舒坦。”
“还有一种是仇人已经变得不值一提,随手报复一把,不影响自身,又把对方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种痛快,才叫真的痛快。”
少年似乎是谈兴起来了,在手机那头笑吟吟地继续发语音:“就比如你现在,虽然能给你那个亲生父亲制造点麻烦,但其实麻烦说大也不大,反而还浪费自己的时间。”
季思鱼:这种话你已经说了一万遍了,不用再给我洗脑了
“我的意思是,等你成名了,有钱了,出作品需要热度的时候,再把这件事拿出来曝光一下,花点小钱买个热搜,让社会大众去谴责去批判,一方面报了仇,一方面还能为自己卖个惨,树立一个饱受磨难却坚强自立的正能量形象,不是一举两得?”
“而且那时候你学业事业生活都稳定了,舆论都是你自己引导,也不怕俞学林他们反击泼脏水,你自己想想,多划算。”
季思鱼在电话这头沉默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