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等着太后受不住,将赵元祚还给她。
今儿下午她母亲进宫的事儿,贤妃早已经知道了。毕竟消息就是她放出去的,贤妃知道,母亲听了这消息之后肯定会坐不住。果不其然,母亲下午就进宫了。可贤妃没想到,这回连母亲进宫都不顶用,太后那儿态度坚决,压根没有让元祚回来的意思。
打听了长乐宫的消息之后,贤妃便一直精神郁卒。她厌恶这种事事不受掌控的感觉,且贤妃一直没想清楚,当初自己怎么就突然发了疯,非得亲手打死赵元邑了?那股怒意来的莫名其妙,如今想着,贤妃都还觉得背后发凉。
夜深了,芍药见外头迟迟没有动静,便过来给贤妃披上毯子,顺便上药:“娘娘,要不你就先睡一下吧,奴婢替您在这等着。”
“不成,元祚没有回来,本宫睡不着。”
“可太后娘娘那边,也未必就会放人。”
“太后肯定会放的。本宫特意交代了元祚,他那么听话,肯定会照着本宫说的去做。太后受不住的。”贤妃说得笃定。
芍药也是无奈了,只能先给她上药。
“这伤口,像是什么畜生的爪子挠的。”
当时,那畜生来的实在是太快了,众人只看到了一个影子,却压根没有看清楚它的到底是什么。后来即便是想要查,也无从下手。
贤妃冷笑:“必定又是与皇后有关。”那畜生前脚抓了她,皇后后脚就来了,可见那畜生就是皇后的,“多半是皇后养的猫!”
“奴婢瞧着也像是猫,就是没证据,否则还能反咬皇后一口。”
“给本宫等着!等本宫出去了,定要让皇后血债血偿!”
芍药听着这话,心又提起来了。
她压根不想让贤妃对上皇后。之前又不是没有对上过,哪回交手不是他们这边吃了大亏?有时候甚至有苦说不出,打落了牙也得往肚子里头咽。皇后根本就不是什么好惹的,跟她对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处。可是他们娘娘却还是一根筋儿,把一切错处都怪到皇后身上了。
这一夜,贤妃都在等着,只是等到天明,也没见赵元祚的影子。
芍药看着贤妃一夜未眠,实在是心疼,可到如今她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她们已经一错再错,断了翻身的机会了。谁都看得清这一点,只她们娘娘看不清。
天刚泛白,甘露殿外头却已经忙活开了,都在准备今儿的宫宴。
太后昨儿睡得极好,一觉醒来,暂时忘了糟心事儿,开始梳妆打扮准备出席寿宴了。今年是太后六十整寿,以往的寿宴不过就是请皇室的几个人一块儿聚一聚,今年却不同了,满朝文武及其家眷都被邀到了宫里,恭贺太后整寿。
太后梳洗过后,简单用了早膳,便准备去大明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