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十七殿下去皇后跟前说你不好?”绿弗问道。
红曲不在意地撇了撇嘴:“他有那个能耐他就去啊,谁不知道他不过只是在未央宫暂住。”
红曲可不怕赵元邑。
绿弗也不过就是随口一说的,并没有想到赵元邑竟然真的去了。
只是他找得不是皇后,而是茯苓。
赵元邑说得隐晦,丝毫没有提红曲的事儿,反而委委屈屈地问着茯苓,皇后可提到要让他去哪儿住了。
茯苓闻言不解:“殿下在偏殿住着不喜欢么?”
“也没有不喜欢,只是……”赵元邑说了一句又闭嘴了。
“殿下有什么难处,可以跟奴婢说。”
赵元邑摇头,说了句“没什么”,便直接跑开了。
茯苓看着他走远,仔细一琢磨便觉得不对,若不是受了委屈怎么可能会问这样的话呢?她觉得不妥,便将这件事告诉了皇后。
皇后本来在处理宫务,听说了这事儿便上了心,让人下去查了查。
没一会儿,消息就传回来了。
茯苓听罢立马上前请罪:“是奴婢的错,竟看走了眼。”
那红曲在她们这边的时候,也算是聪明伶俐的,茯苓也就是看在这份伶俐的份儿上,这才点了她过去伺候十七皇子。谁知道这人竟然这么没有眼力见儿。
“不怪你,谁都有看走眼的时候。”皇后在意的并不是这件事情,而是另外一件,“十七没有明着跟你说这件事?”
“没有。”茯苓摇头,“只问了您有没有给他择个住处。”
皇后思索了一遍,同她道:“将十七叫过来吧。”
茯苓这就下去了。
不多时,赵元邑被带到了皇后跟前。
赵元邑过来的时候被发现了,这屋子里压根没有什么人,都退出去了,伺候的也只剩下茯苓跟白芷。皇后坐在椅子上,边上的小桌上放着一根戒尺。
赵元邑不知道带戒尺是干什么的,不过他也没多想,毕竟总不会是来打他的。
“这阵子本宫也没怎么管你,你在这儿住的怎么样?”
“……儿臣在这里住着挺稳妥的。”
皇后点头,意有所指:“未央宫里头不比别的地方,更不是你从前住的甘露殿,不需要藏头露尾。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堂堂正正地说出来便是了,没必要耍什么阴谋诡计,本宫,也不喜欢耍阴谋诡计的人。”
赵元邑似乎听出了皇后话里的不喜,仍道:“多谢母后关心,儿臣在这里住着挺好的,就是有些时候不大适应。”
“谁让你不适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