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还没有后院呢。”赵元邑苦恼地皱起了眉头,他还小呢,怎么就要经受这种非人的折磨?
韩五郎摇了摇头,他这个小表弟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他听说这么大的小皇子,早该有人教导人事了,看姑母跟圣上的样子,那是恨不得什么事都给他安排妥帖了,难道唯独这件事情没有安排?不应该啊。 事情还真如韩五郎所料,唯独在这件事情上,皇后跟皇上都下意识的忽略了。他们两个人都着急给赵元邑择定亲事,可那也不过就是怕好姑娘都被别人给挑完了,并不代表他们就想赵元邑早早的成亲。一如在张婕妤跟宁妃那儿,十三皇子跟十四皇子永远就跟没长大一样。在皇后在皇后跟皇上这里,赵元邑也不过就是个孩子。
皇后不忍心赵元邑这么早经历人事,怕他伤了身子骨,皇上则是还把他当成是小孩儿看,觉得那些宫女配不上自个儿宝贝儿子。哪怕是碰一下都不行。
这么着,赵元邑才一直稀里糊涂的,到现在都不开窍。
好容易筵席开了,赵元邑才终于能坐下来吃几口饭菜。
筵席上也不过就是看看歌舞助兴,等到歌舞都看的差不多了,赵元邑估摸着一下这个时机到了,这才才上前准备把自己的寿礼给献上去。
年年皇后寿宴献寿礼,都是从赵元邑这里开始的。他是嫡子,地位最尊贵,也就只有他能起这个头了。
今年赵元邑送上去的就是个大东西,十来个人举着送了上来,长约百尺,宽度也是容得下两辆马车的。那些侍卫也是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这大玩意儿给搬了上来。
一放下,众人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落到了这一处。
赵元邑也没有卖什么关子,当下便一把揭开了红布。他是过来送寿礼的,不是为了来显摆的,自然没有那么多的噱头。
只知道红布掀开了之后,众人依旧看得云里雾里,不知道十七皇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那个瞧着硬邦邦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众人本来还以为那红布下头应该是什么珍稀的东西,或者是什么奇珍异宝也未可知,可如今他们见到了庐山真面目后只觉得那东西奇奇怪怪的,既不是金也不是银,看着跟珠玉玛瑙也沾不上边,看着连石头都不像,更不像是泥巴了,这到底是什么……
许多人开始窃窃私语,竟都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皇上看得也新奇,只是他知道自己儿子这样大张旗鼓拿出来的东西必定是有价值的,他便直接问道:“十七啊,你千挑万选不会就挑出这么一个笨东西吧?这有何用处?”
“父皇,这是路的一段。”
“路?”皇上不解。
皇后却笑吟吟地等着赵元邑分说,她相信十七绝对不会在今天这样的场合出了岔子。
赵元邑直接道:“这是水泥铺成路的一条路。截取了其中一段送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