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君睁大眼睛,震惊地看着札答:“你……”
“我什么?当初选你便是打算弄一个傀儡上去,两边也好掌控,万没想到一个傀儡竟然还想着掌权,看来是我看走眼了。”札答自嘲一笑。
他也是没想到,才六岁小儿就这般有心机,如今也想着要打压他了。
札答撇了一眼这个小崽子:“好好做你的傀儡,尚且有一线生机,若你执意想要插手不该插手的,那就别怪我狠心了。我既能手刃一个国君,就能手刃第二个,让你跟你那短命父亲一块作伴,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敢!”
“那你就试试好了。”札答说完,冷嘲了一声便离开了。
反正他的名声已经坏了,再杀一个也不会再坏到哪里去。王室中六七岁的孩子的是,没有这一个,也会有下一个。
札答离开之后,新君愣在原地,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过了好久,才猛地坐到了地上。
他以为自己是新君,以为自己能命令札答,可是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在札答眼里既然什么都不是,对方若是不乐意的话,甚至随时都能要他的命。
而他这个新君,却拿札答半点办法都没有。
新君跟前并没有多少有用的人,原因也很简单,有用之人多是忠心之人,札答不过是想要权倾天下,自然是要扫清身边一切路障的,原本那些忠心耿耿都已经被他杀得差不多了。有借口的寻着借口把他们给杀了,没有借口的借口都毒死了。
以至于这个才六岁的小新君,身边连一个可用的人都没有。
再次见面的时候,赵元邑发现花剌子模国的这个小新君好像有了些变化。
原本这孩子看着他的时候,眼睛里头总是免不了有一股憎恶与怨恨。
这感觉有点像赵元邑小时候,却又不很像。起码赵元邑小时候懂得隐藏,即便他再厌恶贤妃也不会叫贤妃知道。相比之下,这个小孩就有点蠢了。
不过现在这孩子肉眼可见地长进了不少,都知道收敛情绪了。赵元邑不管他长进不长进,反正这也不过就是个傀儡皇帝,即便他能平安长大,将来也不得不面对野心勃勃的札答,还有他们大魏派过来的摄政王。
说起摄政王,赵元邑还有些头疼,因他不知道该让哪些人来花剌子模执政。
赵元邑与镇北侯他们商议了一番,人选也有不少,只是挑来挑去也不知道该挑谁,是以镇北侯便同赵元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