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疼儿臣,才不会让我跪呢。”
“嘿,”皇上咬牙,“你这是埋怨谁呢?”
“父皇也疼我。”
皇上将连撇到了一边,疼?疼个屁!
他也不搭理赵元邑,点了点魏侍郎,让他将路上的事捡着重要的先说一遍。
赵元邑又趁机将花剌子模王爷称臣议和的几分文书都拿了过来给他父皇过目,兼有旁边几位大人在旁边偶尔也插一句嘴,气氛看着还可以。
这些毕竟都是功臣,皇上对着他们是没有什么脾气的,看过那些文书之后,欣慰道:“几位爱卿费心了,此次大魏与胡人一战,也是多亏了几位爱卿才得以获利。”
魏侍郎这回就说了一句公道话:“圣上谬赞,臣等几个实则并没有怎么出力,主要都是太子殿下的主意。若是没有太子殿下的话,此战大约也不会这般顺利。”
这是一句实诚话,旁边的几位将军听了也都连连地点头。他们与太子殿下接触得虽不多,也就这一回得以相处了几个月。不过就从这几个月他们便知道太子殿下是个极聪慧的,有这样的储君是他们大魏之幸。
皇上见他们一个个都转而夸起了赵元邑,抿着嘴坐在上首,又是骄傲又觉得憋屈。骄傲的是这儿子是他养出来的,憋屈的是这些人一个个站在那兔崽子跟前,一个个都给他邀功,这般他回头还如何教训那个兔崽子?
在静静地听着他们夸完了之后,皇上才又提了一句改日会在宫中设宴,替他们接风洗尘。
几位大人谢过之后便下去了。
人一走,皇上瞬间拉长了脸:“你还知道回来?”
赵元邑知道人是要哄的,所以道:“父皇和母后都在这里,我自然是要回来的。虽说外面的事情也要紧,可回宫来陪父皇和母后更为重要。我一听到两位王叔带给我的话,便立马折回来了。”
“立马?朕怎么听着,你是逗留了三天才回来的?”这三天还不包括这臭小子在路上耽搁的时间。明明能够提前十多天回来的,结果这臭小子一路耽搁就耽搁到了现在。这是诚心想回来的吗?显然不是,“朕看你早就把心给玩野了,要不是朕让你王叔过去,只怕你都还不回来呢。”
“父皇这话可就冤枉我了。我早就想着要回来了,只是那边的事情不是一直没有处理完吗?若是我不把那边的事情先处理了,回头若是出乱子父皇岂不是又要担心?太医前段时间不是都说了吗?让您不要再费神,我这不是也是为了父皇的身子着想。”
他的话一套一套的,皇上理智上十分不爽,知道这些不过就是鬼话,是故意说着自己开心的;可是情感上又喜欢听这一套,起码这么几句话下来皇上脸上的怒火就没了。
赵元邑又趁机拿了些他一路上买的小玩意儿:“父皇,我这一路上但凡碰到好吃的好玩的就会多买一点,您这一份是最多的。”
“你以为朕会稀罕这些?”
“稀罕不稀罕都是儿臣的心意啊。”
皇上“嘁”了一声,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看了看赵元邑送自己的东西,大大小小的加在一起确实装满了一个箱子,不过他又问:“那皇后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