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月才见一次面。他竟不知她这白发是何时长出来的……也足够证明他们这对母子貌合心离,不是吗。
阮白白抖了抖猫耳,好奇歪头去看妇人。
母后?母亲的意思?这个人类就是齐修晟的母亲吗?
妇人缓缓睁眼,目光却是落在了他怀里的阮白白身上,“这猫,就是你从宫外带回来的那只?”
“是。”
阮白白觉得妇人的视线看得她有些不舒服。跟之前那个太妃的不舒服不太一样,却不影响阮白白难受。
但想着自己毕竟是一只有礼貌的猫猫,她还是对太后露出了个笑脸,睁大眼,友好且小声地“喵”了下。
太后的眉头松了松,“这猫倒不像你似的。是只讨喜的猫。”她原以为,能被齐修晟臭味相投带回宫的,应当也是野性难驯自私自利的猫,没成想,模样倒是乖巧。
阮白白听出太后在夸她,立刻骄傲地挺了挺小胸脯,“喵~”
猫猫这么漂亮,当然讨人喜欢!
明里暗里被说不讨喜的齐修晟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抬手虚按住阮白白的身子,不让它折腾,道,“不知母后唤儿臣过来,有何事?”
太后不喜他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他早已习惯这种态度,也不会去计较太后拿他去与一只猫比较,其下有没有暗含什么深意。幼时他还会想着投其所好,试图讨太后欢心,如今却是早已不在乎这些,太后的想法更影响不了他什么。
阮白白突然就被齐修晟限制了行动,顿时有些疑惑地仰头看他一眼。
好吧,人类根本就没有看她。
阮白白犹豫了一下,觉得一只好猫猫应该是不会打扰别人的,也就干脆安安分分地重新在齐修晟怀里找了个姿势趴好,脑袋靠在齐修晟的手臂上,竖起猫耳开始听他和太后讲话。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太后的目光从越看越乖的阮白白身上挪开。
她按了按自己的额角,“只不过,予听闻你昨夜又处置了一名才人,流了一地血不说,还闹得宫中尽知?”
“确实如此。”齐修晟来时便猜到太后想说的应该就是这件事,此时说起这个话题,也没有半分隐瞒或避讳。
他甚至悠悠反问道,“母后可是觉得,儿臣做得不对?”
太后目光平淡地看着他,“予曾经说过,你做事实在无须如此激进。你可以选择更妥善的方法。”
“但这是最直接快捷的方法。”齐修晟与太后对视,眸中几乎是如出一辙的冷傲与笃定。较之太后,则更具几分暗藏的锋芒。
太后蹙起眉,“你从小便如此顽固。”
阮白白听着,忍不住极赞同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