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本想刻“屠狗”“灭猪”四个字的,结果不知是心力不够还是灵气不足,只能观想出两个字,再多就头疼欲裂、气血翻涌,原本的刀形都维持不住,立时崩溃。
这种刀形崩溃不同于修炼结束时的自行消散,每次刘屠狗都要大大地吐口血,把膝前的屠刀染个鲜红。
一来二去,刘屠狗心血淬刀时,那刀身上竟也隐隐约约浮现出一些血痕和字迹,极淡,看不分明。
总算艰难迈步筑基中境,二爷出得洞来,见满山林木或深红或金黄,更有一些没羞没臊的已经迫不及待地脱了个精光。
看来得赶紧出山了,不然等大雪封山就不妙了。
刘屠狗赶紧挑拣了些野猪肉干塞进包袱,连同沉铁刀一并背上,向着中原方向,心情愉快地上路了。
一身黑狼皮衣,腰悬利刃,背负长刀,长发披肩显得野性十足,与昔日的狗屠子判若两人。
又在山中辛苦跋涉了半个多月,刘屠狗攀爬上一座光秃秃矮山的山顶,终于见到了道路人烟,而且一上来就是场精彩的打劫大戏。
眼前是一个小盆地,一条官道从中穿过。
官道上有支百十来人的车队,簇拥着二十几辆载满货物的骡车。车队首尾分别被二三十号拿着各色兵刃的山贼堵着,进退不得。
车队虽然人数不少,也有十几个镖师护卫,可惜剩下的都是老实本分的伙计,有老有小,能有胆量拼命的恐怕不多。
山贼在人数上虽处于劣势,但是个个精悍,其中不少袒胸露腹故意教人看见一身的壮硕肌肉和伤疤,显然是积年的悍匪。
车队前方站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人,由两个镖师护卫着,正在跟山贼头领交涉。
刘屠狗咧嘴一笑,心说自打遇到老狐狸,小爷就跟昏迷啊吐血啊山贼啊什么的特别有缘。
当下刘二爷扯开喉咙鬼嚎了一声,身子一躬,一窜,直直地向山下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