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去病点点头:“似乎没有敌意,悄悄传令下去,除非我下令,否则不得擅自动手。”
当初二爷教给他的功法看似普通,实则博大精深,虽然如今才堪堪步入练气,也没能修成那劳什子灵根,但灵觉之敏锐,已然远超同侪。
他说罢挥挥手道:“撤走战马,让开道路。”
既然对方有两位宗师,这些小把戏有没有差别不大,反倒会让自家的弓弩手束手束脚。
又是一阵骚动,待阵型变化刚能容一骑通过,刘去病便越众而出,迎上那已在停马等候的几骑。
双方默默对视半晌,没等刘去病开口,提短枪的边军校尉已经率先开口:“黑鸦?在下金城关白函谷,当日金城关下大战,我与刘校尉麾下都有一面之缘,至于你,却是从未见过。”
“哦?”
这校尉身旁的书生跟着出声,浅淡的眉毛微微一挑,颇有些玩味和不屑:“幸好这些人不是名传北地的黑鸦,否则还真是教人失望。”
刘去病冷笑道:“沙场征战,不是一两个高手就能左右的,对上我这五百人,两位未必就能保住性命!”
自称白函谷的边军校尉已经四下打量过,此时闻言点点头:“除去屯骑红甲与骁骑白隼,不输金城关任何一支精锐骑军。”
他虽是夸赞,但显然居高临下,其实并没真将这五百人放在眼里。
这种态度,立刻打消了刘去病心中对此人本就不多的好感,薄唇寒眸,果然是刻薄之人。
公西十九身为白狼死士,更加受不了外人的这种轻视:“金城屯骑卫是重骑,我们不好相提并论,那骁骑卫同是轻骑,我们却未必就比不上!”
青年书生宗师笑容促狭而灿烂,却仍难掩天生的阴沉城府:“白函谷,这些铁了心要投靠黑鸦的公西狼骑在向你的白隼叫板呢,我不知道你啥脾气,反正我是忍不了。”
白函谷报以冷笑:“哥舒东煌,我们白隼及不上你嚣张跋扈,但绝不傻,更不会被这么拙劣的激将法一激就给你当枪使,想压黑鸦一头?自己出马就是,白隼绝不拦着!”
哥舒东煌抚掌而笑:“就等你这句话!”
他看向刘去病:“我麾下千骑都曾是金帐单于的人马,不像西帐戎人那样与你们仇深似海,彼此大可以相安无事,当然了,他们自然也不会对你们公西狼骑心存半点儿畏惧。”
“所以,就别杵在我前头碍手碍脚了,赶紧滚蛋才是正理。不知小兄弟以为然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