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忽然来了性质,想给萱萱看看别人写给自己的情书。
凌易拿着信的手指紧了紧,他没有扔信,却是坐回了座位,拆开信,几张百元大钞掉了出来,还有一张贺卡,上面是一个女孩的照片。
照片里那女孩眼神有些呆滞,白皙的皮肤和突起的锁骨在蓝底的背景上显得格外有种岁月静好的美感。
这不是海宁校园卡上的证件照?然而这照片上被人用黑色马克笔打了一个大大的叉。
凌易激动的拿起那个信封,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这些东西,钱散落在桌子上,而照片却被凌易用手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直到照片变得有些皱了,他才重新冷静下来。
究竟是谁,知道他的过去?难道自己以前在A市真的那么出名?这绝无可能。且不论Y市和A市一北一东,隔了那么远。就算是在A市,当年他确实张扬跋扈惯了,却也不记得自己和谁有过过节。
他清楚记得那是文理分科的时候,爸爸还问他要不要去国外,他说绝不去,因为海宁。家里人也都知道他跟海宁的事情。
后来高三那年,爸爸去世,爷爷病危,他整日的逃课去医院陪着爷爷。再后来,高考前夕,他被查出不是爸爸的亲生儿子,一切似乎都来的那么理所当然。他被赶出去,在街头轮落......
照片握在手心,窗外的天气偷偷变了脸,变得阴沉起来。
看来又是要下雨了吧?凌易将照片放进口袋,桌面上复习的书,好几本都折了很多页。他转头看了一眼,却发现萱萱坐到了祁越年位子上,于是只好起身去拍了拍她的背。
萱萱回头,看到凌易拿着一本复习册子晃了晃,她立即明白了,“你坐前面吧!”萱萱伸手指了指自己前面的座位。
凌易回到座位拿了一根笔,萱萱开始给他讲,讲到一道地理题的时候,萱萱怎么也想不出来那个日期的选项是怎么来的了,她回到座位拿了自己的册子,发现自己那道题也标注着,她开始认真的看,凌易忽然有些不耐烦。
“不会?”凌易问道。
“嗯,有点不懂,老师讲过,但我忘了。”她如实说道。凌易点点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萱萱最后还是没把那道题想出来,最后还是发了消息给祁越年,等了许久之后,祁越年只回了一句,认真看题目。但这却让萱萱恍然大悟,暗暗责怪自己不够细心。
下午上课的时候,萱萱觉得眼皮有些沉重,就直接趴了下去。她看着自己前面的凌易,他的背那么宽阔,好像可以挡住一切。
可是他和自己的关系,似乎一直都是这样,忽远忽近。他今天中午叫住了自己,却又跑开了?究竟是为什么呢?
萱萱将头转了个方向。他究竟是有怎样的过去呢?他现在这么拼命努力到底要的是什么呢?似乎是一团糟,自己怎么会被这种人吸引了......可是啊,他给自己扣上大衣的时候,真的很温柔。
萱萱沉沉睡去,梦里兵荒马乱,数不清的人提着兵器向她冲来,可她为了身后的人死死守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