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他出了事。可是,到底出了什么事,他去C市出差的时候,并非是去处理那样的事,后来打电话,也只是说有事耽误。
直到昨晚,他才告诉她,那边工厂一名员工因操作不当被机器碾压身亡……
难道,是死者家属?
不过短短瞬间,温然心里已经有了几种猜测,见墨修尘不愿细说,只以一句“没事”敷衍她,她心头一急,便威胁他说,“你要是不告诉我,那我现在就赶过去,我自己去医院找你。”
“然然。”
钻进耳畔的声音染了一丝无奈,显然,墨修尘拿她毫无办法。
他本以为,自己不说,她就不会知道他出了事,没想到,刚才正好隔壁病房的病人需抢救,被她知道了他在医院。
“修尘,你是不是被死者家属伤了的?你实话告诉我,严不严重。”
一想到他可能受伤住院,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揪着一样,说不出的心疼和难过。
“嗯,我是受了一点伤,但不严重,真的,我保证过两天就能回去了,你不要担心,更不要难过。”
“要是我出了事,你能不担心吗?”
温然忽然红了眼眶。
以着她对墨修尘的了解,一点轻伤什么的,他肯定不会住院,能让他一个大男人住院,那说明,情况一定很严重。
他又不愿意告诉她,她哪里能不担心。
墨修尘被她反问得怔了片刻,一分钟后,他终于说了实话,“然然,这是一个意外,我被死者妻子刺伤了,不过她拿的匕首不长,伤口不是很深,只是因为流了许多血,才会住院的。”
温然眼前浮现出墨修尘被人刺伤的画面,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她紧紧咬着唇瓣,不让自己哭出来。
他被死者妻子用匕首刺伤,还流了许多血,那一定很痛。
“然然,你在哭吗?”
听不见她的声音,墨修尘心头一紧,声音越发的柔和了一分。
温然抬手拭掉眼泪,轻声说,“我没有,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晚上,原本事情已经解决了的,是我一时大意没有防备,然然,别哭。”
温然不承认自己在哭,墨修尘也听出来了,她前后的声音不一样,那浓浓地鼻音,难以掩饰她对他的心疼。
“我没有哭,你好好休息,我要睡觉了。”
“好,晚安。”
***
两分钟后,电话接通,温然不等对方开口就问道,“覃牧,修尘住在哪家医院?”
“什么哪家医院?”
覃牧的声音带着三分睡意,是被她的电话给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