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先是一愣,继而看了眼落地窗的方向。

好笑地问,“安琳,你不是在我家装了监控器吧,覃牧刚从我家回去。”

“我算着时间的,知道阿牧回家,一定会先去看看你,然后再回去。而你看见他喝了那么多酒,肯定不会坐视不管吧。”

安琳也在电话那头笑,今晚覃牧赶去饭局,虽然人在那里,但心并不在那里,聪明如安琳,怎么会不知道。

原本,她是不让覃牧喝酒,要自己喝完那些酒的,覃牧身体还没康复,喝酒很伤身。

但他执意要喝,安琳竟然拦不住。

实际上,覃牧喝了许多,他肯定是有醉意地,只是表面上,看不出来。

回来的路上,覃牧一只手一直轻轻地按着自己的额头,那张英俊的脸庞上,有着淡淡地落寞。

她想让司机送他上楼,却被他拒绝了,他说可以自己上楼。

安琳坐在楼下路边的车子里,透过玻璃车窗望着楼上某个窗口。

那是覃牧住的楼层,她在路边等了二十分钟,那个窗口亮了,她才拨通的电话。

温然走到沙发前坐下,轻声答道,“我给覃牧煮了解酒汤,你放心吧,他刚喝了才回家的。”

“然然,你也早点休息吧。”

安琳在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有些欲言又止,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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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墨敬腾去了警局看墨子轩。

他去的时候,正好周琳看了墨子轩,抱着她女儿从警局出来,在大门外,墨敬腾让司机停下车,降下车窗,叫住周琳。

烈日下,周琳表情平静地看着墨敬腾,疏离淡漠地问,“墨董事长有什么事吗?”

几天前,她去求他救救子轩,可墨敬腾却无情的告诉她,他不会救一个没用的人。

周琳当时除了难过,还很恨墨敬腾。

温然不肯原谅墨子轩,那是因为她是受害者。

可墨敬腾,他是墨子轩的父亲,都说虎毒不食子。

他呢,墨子轩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他就把他接回墨家,没有利用价值时,便弃他于不顾。

如今,他又来警局做什么,难不成,是来看子轩的?

墨敬腾看着周琳冷漠而微带防备的眼神,锐利的视线扫过她怀里抱着的女婴,露出一抹笑,问道,“你看过子轩了?”

周琳皱眉,淡淡地回答,“是的,董事长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

墨敬腾语气沉冷地叫住欲离开的周琳,打开车门下去。

周琳不解地看着他。

墨敬腾站在她面前,目光看向她怀里的女婴。

熟睡中的小女娃双眼闭得紧紧地,那五官,和墨子轩,真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