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了一趟医院,顺便帮阿牧演了一场戏。”顾恺抽了半支烟,便把剩下的一半摁灭,扔进了旁边的垃圾篓里。

“太久没吸烟,不习惯了。”

他的话,遭来墨修尘白眼。

“白一一不让你吸烟?”

“然然怀孕的时候,你吸烟了吗?”顾恺不答反问。

这种事,要靠自觉的好不好。一一现在怀着身孕,他怎么可能吸烟。

“那你刚才吸了,可要把烟味散了再下楼。”墨修尘语带调侃。

顾恺挑眉,不以为地说:“一一要是闻到烟味,我就说,是你逼我吸的。”

“……”

墨修尘无语地转过头,拿着香烟的手到了嘴边,又皱眉看了一眼,最后跟顾恺一样,把烟摁灭,几步走到茶几前,扔进旁边的烟灰缸里。

“你刚才说帮阿牧演戏,是什么意思?”

扔了香烟,墨修尘在刚才的位置坐下,深邃的眸子注视着顾恺。

顾恺呵呵一笑,“覃伯母陪着安琳去做了一个产检,然后,阿牧之前撒谎的事就……”

他两手一摊,墨修尘顿时了然。

“覃伯母生气了?”

“嗯,好像覃伯母责怪安琳,阿牧就让我帮他演一场戏,让他老妈相信是他的错,和安琳无关。”

“这也正常,阿牧明知他父母心心念念着抱孙子,说什么谎不好,偏偏拿这事说谎,他老妈不生气才怪。”

“那你觉得覃伯母把气发在安琳身上也正常吗?”

“正常。”

墨修尘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为什么不正常?虽然撒谎的人是阿牧,但阿牧是覃伯母的亲生儿子,她即便生阿牧的气,依然会觉得,安琳也有责任。”

“哦?”

顾恺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倾了身,眸光灼灼地看着墨修尘。

墨修尘冷静地分析,“按说,安琳和阿牧是青梅竹马长大,他父母对安琳都很好,安琳嫁进覃家,应该不存在婆媳问题。”

“实际上,还是存在的,是吗?”

顾恺接过墨修尘的话问。

“这要看情况,如果一直不发生什么事情,或者不会出现婆媳矛盾等问题。可是,一旦有事情发生,覃伯母肯定还是心疼阿牧的,这是母子天性,她不可能真的把安琳当亲生女儿。”

“也不可能对安琳比对阿牧好,修尘,你这么一说,婆媳问题还真是复杂得很啊。”

“绝对复杂。”

墨修尘笑了两声,又说,“我给阿牧打个电话,看他解决好了没有。”

“你不会在这个时候看热闹吧?”

顾恺对于墨修尘的诚意和关心表示怀疑。

墨修尘睨他一眼,掏出覃牧的号码,“顺便告诉阿牧一声,我明天要出差,可能要半个月的时间,才能回来。”

“你去哪里出差?”

电话接通得很快,顾恺的话音落,电话那头,覃牧的声音就传了来,“喂,修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