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肩而过,覃清晴被时栋平叫住。

她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两步外,身穿军装的男人。

覃清晴只见过时栋平几次,不熟悉,但还是认得出来。

“有什么事吗?”

她淡淡地问,没有任何的称呼。

实际上,覃清晴还刻意隐藏了心里的情绪,才能如此平静的看着时栋平。

她看着他,这个和她父亲年龄相差不大的男人,他很可能就是杀了她妈妈的凶手。

不着痕迹地,她把双手放进衣服口袋里,缓缓地,捏紧成拳,坦然接受时栋平锐利的审视。

“你还知道我是谁吗?”

时栋平在笑,可覃清晴却觉得有一股杀意扑面而来。

她下意识地蹙眉,精致的脸蛋上浮起一抹浅笑,看上去天真,无辜,“不认识。”

时栋平的眉头皱了笑起,脸上的假笑也立即隐了去。

这下子,那股杀气就更重了。

但他并没有任何的行为上的动作,只是声音透着一股愠怒,“我是时昔的父亲时栋平,今天下午在记者会上被你和墨梓奕联手羞辱的时昔,你认识吧?”

“你可能误会了,时昔跟我道歉是因为她之前不仅误会了我,还羞辱我,她可能是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也可能是想用道歉的方式来吸粉。”

覃清晴的话惹来时栋平冷笑。

“我还要感谢你和墨梓奕,要不是你们这样羞辱小昔,小昔还看不清墨梓奕有多渣。”

“时首长颠倒黑白的能力无人能及。”覃清晴耸耸肩,一副你怎么说都是对的表情。

说完,她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

时栋平没有再叫住她。

只是眼底的神色被一抹阴鸷替代。

覃清晴,墨梓奕!

——

晚上,覃清晴在叶老爷子的寿宴上看见时昔,才明白时栋平那句谢谢的意思,还是真心实意的感谢呢。

“清晴,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时真,小时候我们见过。”

清晴刚从侍者的托盘里拿过一杯饮料,身后就传来一个娇柔做作的声音。

那假装的欣喜看得她起鸡皮,覃清晴拧着秀眉,歪着脑袋看着面前红色礼服,只恨露得少的女人。

她当然认识她是时昔的堂姐时真。

可是,她为什么要认识这种虚伪,还心思不纯的女人。

“不记得。”

淡淡地三个字,覃清晴的视线从时真脸上移开,把手中的饮料递到嘴边呡了一口。

听见时真夸张的说,“你不记得我,我可是一直记得你的,小时候阿湛哥夸你像洋娃娃,我是时真啊,你小时候还喊我时真姐姐。”

“……”

覃清晴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