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多做点,不只你表哥爱吃,哀家也喜欢,可别只做了你表哥忘了哀家的。”魏太后打趣。
“姑姑。”魏婉儿羞红了脸,一跺脚一扭身,跑向小厨房。
魏太后乐呵呵地笑,对玲珑道:“女生外向,不中留哦。”
深知魏太后心思的玲珑笑着添茶:“反正还是留在您身边的,您啊放心吧。”
这话正中魏太后下怀,她可舍不得把魏婉儿嫁出去,这天底下哪还有比皇宫更好的去处,哪还有比她儿子还尊贵的夫君,在外头,婉儿受了委屈自己也鞭长莫及,哪里及得上留在身边更放心,有她在,万万不会让婉儿受委屈。
此外,她还另有一重心思,谢重华无子,十四成婚,至今六年,她那肚皮鼓都没鼓过,而皇帝已经有两位皇子一位公主,可见皇帝是能生的,是谢重华不能生。先帝爷的皇后不能生,便宜了她。都说侄女肖姑,说不定婉儿也有她的运气,那他们魏家就能继续富贵下去。退一步,魏家再出个皇子哪怕是公主也是好的,她在尚且还好,她一走,只怕皇帝对魏家不会太照拂。谁让皇帝不是她养大的,母子情浅,对外家就更浅了。
思及此,魏太后愁闷叹气,她和皇帝提了几次,皇帝就是不肯松口纳了婉儿。花骨朵儿似的小姑娘,哪个男人不爱,偏皇帝不解风情,简直气煞人也。
不解风情的皇帝正在看狗,景宣帝也养狗,养了好几头猎犬,对狗有一定了解,现下正津津乐道:“你这条狗头面宽阔头骨大,鼻筒饱满呈方形,是条好獒。”
这一人一狗隔着笼子对望的画面,落在谢重华眼里,有种别样的喜感,她嘴角一直微微翘着。
美人含笑,赏心悦目,景宣帝回头见了,也跟着笑:“獒犬桀骜难驯,你当心些,别让这畜牲伤了。要不送到猫狗房,让他们先教一教规矩。”
“我自己教。”谢重华笑盈盈的,“狗还是得自己驯才有意思。”
作为同道中人的景宣帝表示理解:“那你当心点。”
谢重华含笑点头。
恰在此时,清脆的铃铛声由远及近,不一会儿,一条雪白的京巴犬越过门槛跑进来,停在景宣帝脚边打转,还谄媚地汪汪叫。
叫声惊动了笼子里的小獒犬,它也跟着叫起来,叫声洪亮,远在京巴之上。
京巴当即怂了,委屈地退到景宣帝的脚后,喉咙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彷佛在告状。
“没出息,”景宣帝忍俊不禁又恨铁不成钢,“平日里惯会作威作福的,如今倒是被一条小奶狗吓住了,论年纪,你都够格给它当祖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