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振愕然,惊疑不定地望着谢重华:“这?”
谢重华微微一笑,笑容泛冷:“我那个梦也不是白做的。”
“娘娘怎么换衣服了?”
告别父母归来,芝兰第一眼便发现谢重华的衣服换了。
谢重华道:“三哥不慎打翻茶伤了手,溅了几滴到我身上。”
芝兰不疑有他:“三爷伤的可要紧?”
谢重华笑了下:“些许小伤罢了,他这人老是毛毛躁躁的。”
萧氏也在抱怨谢挺毛毛躁躁:“你也是的,喝杯茶都能伤到手,你不是挺厉害的嘛。”
谢挺赔着笑脸儿:“马有失蹄,人有失手。”
话音刚落就听见谢重华笑盈盈的说:“让他显摆,他要是不显摆着想接住,也就不会伤到了。”
谢挺特想翻个白眼,他是为什么受伤的,这没良心的,他要是不伸手拦,受伤的那个该是谁,一回想那一刻,谢挺还有些腿软,不敢想自己要是迟了一步,会是个什么情形。
小妹这性子,可真看不出来,说扎就扎,还往脖子上扎,父亲都让她给震住了。他觉得父亲后面不说话了,不是被他们说服了,而是被吓服了。
萧氏好气又好笑地瞪了谢挺一眼,嗔道:“多大的人了。”
谢挺心头忽然一刺,想起了妹妹那个梦里她的结局,那么爽朗明媚的一个人郁郁而终,该是有多苦。
怜惜混杂着戾气慢慢升起,谢挺想,他决不允许噩梦成真。
先国公夫人闵氏的法事在镇国寺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