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竟是无人说话了,侯夫人柏氏微微一皱眉,觉得陆梨过于年轻了些,有些不放心,“没想到陆大夫如此年轻便坐馆开诊,想来师从名师。”拐着弯地打听来历。
陆梨看着柏氏,明白了为什么李如月对她不闻不问十四年,却在她考中白鹿书院以后突然出现,因为她模样肖似柏氏,而李采薇长得极像李如月。一旦她来了京城,四个人站在一块,不知情的怕是要错认母女,长此以往,李如月秘密难掩,所以李如月必须阻止她进京,杀了,一了百了。
“家师只是一乡野游医,并非名医。”疯老头姓甚名谁,她一概不清,她不问,疯老头也不提,她都怀疑疯老头是否知道自己的来历。
柏氏顿了下,更加不放心,只人是女儿请来了,又想着有府医把关,就算是庸医想来也出不了岔子,便笑了笑:“自来高手在民间。”
陆梨也笑了笑:“不敢当。”
“嫂子且宽心,东平伯府的老夫人,现成的例子不是摆在眼前。”李如月见了陆梨也觉有点不靠谱了,但哪能拆李采薇的台,她便耍了心眼,把东平伯府老夫人拉出来,就算治不好,也不能怪采薇请的人不靠谱,人家可是治好了东平伯府老夫人。拳拳爱女之心可见一斑。
想想东平伯府的老夫人,柏氏略略心宽。
陆梨不动声色地掠一眼李如月,四年不见,她模样并没有变化,可见就算是沾上了人命,这四年她依旧过的十分称心如意,甚至是更加的称心如意。
又瞥了一眼靠在李老夫人身上的李采薇,这就是李如月的心肝宝贝,一看就知道是蜜罐子里泡大的。
接下来,便是问诊。
陆梨细细询问李老夫人症状,李老夫人如今看东西模模糊糊,隐约只能看到一个轮廓,因为那一个名字,李老夫人不由自主地关注陆梨,“听陆大夫声音年轻的很,今年多大了?”
陆梨:“十八。”
李老夫人手心微微一颤:“可真年轻啊。”
陆梨笑笑。
李老夫人又问:“听口音陆大夫不是京城人士?”
“我是崖州人。”
“咣当”李如月不慎打翻了手中的茶杯,十八,崖州,还有那个该死的名字,李如月眼角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