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总是从每一个方向来,大自然的造物也都是多样的,既然自然界里都是这样的存在,那么‘混乱’也自有它存在的道理……
依兰及时打住了思绪。
再想下去,就要进入哲学的领域了。坦利丝王国的人们都确信,哲学是最难填饱肚子的学科。
穷怕了的依兰对这门学科有着最天然的恐惧。
“杀死坎贝尔的时候,你没逼问他到底做了什么坏事吗?”依兰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他很不屑地瞥她:“我有那么闲?为什么要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依兰叹了口气,好声好气地和他讲道理:“抓住坏人,肯定要逼问他的同伙什么的啊,直接杀了多浪费。”
他嫌弃地啧了一声:“全杀光不就好了。”
肯定不能承认这样的刺杀还是有一点冒险的。也就是因为坎贝尔带的人不多、警惕心也不够,而且这附近都是半人高的野草便于藏身,这才一击得手。
依兰抬起眼睛瞥了他一下。
他冲着她招了招手:“过来,教你一点东西,省得每次都要我亲自出手。”
依兰激动地蹦了过去,挤到他的身边,坐得端端正正,就像在课堂上那样。
他非常嫌弃地用两根手指点着她的脑壳,把她推开。
“别挡我。”
依兰老老实实退到躺椅旁边,乖乖地蹲下来,黑眼睛发着光,脑门上写着四个字——求知若渴。
他好笑地轻嗤一声,把一块大丝绸铺在躺椅上,用手指沾着药师刚才端进来的黑色汤药,开始写写画画。
依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