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他在梦中搂着一个黑头发的女孩,在庄园的郁金香花丛里面翻云覆雨, 压倒了一大片郁金香花杆, 周围还有仆佣在行走。
现在……
他的母亲从白塔上面摔下来,砸扁一片花苞之后,她的身体顺着小小的斜坡滚了下去。
眼前的痕迹和他梦中那些几乎能够重合,周围也同样有仆佣走来走去。
他有点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耳朵旁边响彻着海浪的声音, 龙晶灯把花丛照耀得如同白昼,生死和欲望混合在一起,他分不清。
眼前破败的花海晃动着, 幻觉不停地来袭。
一会儿是两具不着寸缕的年轻身体, 一会儿是弗丽嘉摔得破烂绵软的残躯。
“少爷的裤子……怎么回事……”
“噢天哪,少爷一定是受到了太大的刺激!他怎么能对着自己母亲的尸……”
“闭嘴!你们想死吗!”女仆长压低了声音, 朝着两个交头接耳的女仆咆哮。
女仆们匆匆低下头,躲到了另一边。
年长的女仆长轻轻叹息着,迅速找来了一条巨大的披风, 披在维纳尔的身上,遮住了他的全部身体。
“想哭就哭吧少爷。”
维纳尔转过眼珠,呆呆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弯起了唇角,露出他平时无可挑剔的、礼节性的假笑。
“噢, 我没事, 不必担心。”维纳尔看了看周围, “父亲呢?”
“大公去了王宫,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