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可以看得出来,他是微笑着的。
每一个人的视线都跟随着他,依兰也不例外。
虽然她什么也没有做错,但她知道,自己和维纳尔之间不可能再有友谊了。
维纳尔却径直走到了她的课桌前。
他垂下头,湛蓝的瞳眸一片温柔:“依兰,我有话对你说。”
不等她答应,他转身就往教室外面走,在门口遇上了炼金导师,维纳尔很有礼貌地说:“抱歉导师,我和依兰同学离开一会儿,请假五分钟。请问您批准吗?”
“噢,当然!”炼金导师愣愣地点头。
依兰离开了座位,快速跑出教室,追上维纳尔。
“依兰,”他侧过头,“你别有负担。”
依兰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件事不是你的错。”维纳尔叹了一口气,“我父亲亲自审讯了彼得邦,得知……我母亲做过的错事,远不止你那一件。这些年,她……对权势走火入魔了。而且,是她要杀你和你的家人,你是完全无辜的,我但凡长了脑子,也不会迁怒于你。”
依兰抿住唇,垂手走在他的身边。
维纳尔说:“她是因为知道事情全盘败露,才会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和你没有关系。我不可能因为这种事情记恨你。依兰,你知道的,我是冷血的继承人,脑袋里装的只有理性。”
“对不起,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依兰抬眸看他,“但是维纳尔,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啊。难过当然会有,但是,”他皱下了漂亮的眉毛,“依兰你不明白,贵族之间的亲情远比你想象中淡薄。我现在必须开始考虑的一个重要问题是,等到我掌权的时候,与温莎家的联盟该用什么来维系……或许,我得盼望着路易舅舅尽快生一个女儿?噢,如果真到了那步田地,我会和一个婴儿订婚的。”
依兰叹息:“维纳尔。”
“我的表现太夸张了一点是不是?”他体贴地笑了笑,“对不起,我不知道什么样的方式才比较适合。总之我想表达的是,这件事我完全没有怪你,完全没有。不过,另外一件事情我必须问清楚,就在此刻。它很重要,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