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白雪之中穿行,避开一处又一处暗哨。
依兰看得心惊胆战,无数次他就是贴着武士的后背擦肩而过,她可以想象到,一旦被人发现,那就是天罗地网式的追杀。
他忽然停下动作,静悄悄地伏在了一处屋脊。
依兰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透过一扇敞开的抬窗,看到西芙坐在镜子前,唐泽飞鸟站在她的身后给她梳头。
那一头浅金色的卷发握在唐泽飞鸟枯瘦的手掌里,有种浓浓的违和感。
被强压着磕头、掰折了手指、抡起来挡刀的西芙,短短半天之内就变成了一副温驯的样子。
“夫君,夜深了,我们歇息吧。”西芙的声音甜得腻人。
依兰小毛线忍不住嘀嘀咕咕:“不会吧,他们不会又要做那种事情吧?那也太耽误事了!”
她难以忘记那一次,乌玛丝和奈利亚忙着滚床单,害他和她白白在窗户外面吹了大半夜冷风。
“没事,我们是来杀人的。”他说这句话的语气,就像在说‘我们是来吃饭的’一样轻巧。
西芙站了起来,她脱掉了披在身上的袍子,光溜溜地扑向唐泽飞鸟。
“噢!”依兰小毛线闭上了眼睛。
“不会就学着点。”魔神的声音又懒又坏。
依兰:“……”
为了证明他很会,不屑于学,他把视线转到了另外一边。
西芙和唐泽飞鸟躺到了床上。她叫得非常夸张,好像随时要断气一样,但是依兰有过听壁角的经验,她很明显能感觉到和乌玛丝或者拉尔沙相比,西芙的表现很假——唐泽飞鸟其实并不能让她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