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兰忍不住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虽然布蕾雅看起来真的不像一个偷情者,但事实上她真的这么做了。
“布蕾雅这么冷情冷性的人……怎么会……”弗雷垂下头,狠狠揪住了自己的头发,“我一直觉得她根本没有那方面的需要,每一次都只是很勉强地尽夫妻义务而已……她明明那么冷淡!”
‘噢,也许只是对自己的丈夫冷淡。’依兰同情地想,‘难道这就是左手摸右手的老夫老妻们的常态吗?’
弗雷眼角的鱼尾纹里闪动着屈辱的泪水:“她明明那么冷淡……”
“所以现在的关键是找到她。”依兰冷静地把弗雷从悲伤的情绪中拉出来,“问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的,找到她,我要亲耳听她说。”弗雷抬起了碧绿的眼睛,深吸两口气平定情绪,“布蕾雅离开魔法庄园之前,曾对管家说十二点左右回家。而巴什龙说她十一点离开了光明神殿,这件事目击者很多,没什么疑点。现在的问题是,离开光明神殿之后她去了哪里?难道她还约过另外一个人吗?”
依兰很心虚地绞了绞手指。
布蕾雅本来不会在十一点离开,依兰和魔神潜进光明神殿的时候,布蕾雅和巴什龙激战正酣。如果不是被打断的话,估计战斗到十二点不成问题。
依兰摸了摸鼻子:“光明神殿不是有入侵者吗?也许是被那件事情惊动,她才提前离开。”
依兰回忆着布蕾雅的言行,被撞破的时候,布蕾雅表现得非常紧张焦急,她在意名声,想要掩盖偷情的事情,这就意味着当时她并不知道弗雷已经查到了她的头上。
那她为什么要逃走?
“对了,”依兰偏头,“难道布蕾雅不知道你去了药剂中心吗?她明明有很多机会可以转移证据。”
弗雷摇摇头:“说来你可能难以想象,其实我们夫妻之间,每天说话不会超过三句。除了一起行动的时候之外,她绝对不会过问我的公事。当然,她的事我也不会插手,如果我多嘴,她会表现得十分厌恶。”
“这不正常。”依兰奇怪极了,“既然当初她那么坚定要和你结婚,也正面回应过身份悬殊的问题,那么她不应该对你这么冷漠啊?刚结婚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是这样,”弗雷叹息,“二十多年,一直如此。”